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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韩非子 作者:韩非 | 书号:10139 时间:2017/3/26 字数:100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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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鲁穆公问于子思曰:“吾闻庞氏之子不孝,其行奚如?”子思对曰:“君子尊贤以崇德,举善以观民。若夫过行,是细人之所识也,臣不知也。”子思出。子服厉伯⼊见,问庞氏子,子服厉伯对曰:“其过三。”皆君之所未尝闻。自是这后,君贵子思而 ![]() 或曰:鲁之公室,三世劫于季氏,不亦宜乎?明君求善而赏之,求 ![]() ![]() ![]() ![]() ![]() ![]() ![]() ![]() ![]() 二 文公出亡,献公使寺人披攻之蒲城,披斩其祛,文公奔翟。惠公即位,又使攻之惠窦,不得也。及文公反国,披求见。公曰:“蒲城之役,君令一宿,而汝即至;惠窦之难,君令三宿,而汝一宿,何其速也?”披对曰:“君令不二。除君之恶,恐不堪。蒲人、翟人,余何有焉?今公即位,其无蒲、翟乎?且桓公置 ![]() 或曰:齐、晋绝祀,不亦宜乎?桓公能用管仲之功而忘 ![]() ![]() 三 人有设桓公隐者曰:“一难,二难,三难,何也?”桓公不能对,以告管仲。管仲对曰:“一难也,近优而远士。二难也,去其国而数之海。三难也,君老而晚置太子。”桓公曰:“善。”不择⽇而庙礼太子。 或曰:管仲之 ![]() ![]() ![]() ![]() ![]() ![]() ![]() ![]() 四 叶公子⾼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悦近而来远。”哀公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选贤。”齐景公问政于仲尼,仲尼曰:“政在节财。”三公出,子贡问曰:“三公问夫子政一也。夫子对之不同,何也?”仲尼曰:“叶都大而国小,民有背心,故曰‘政在悦近而来远"。鲁哀公有大臣三人,外障距诸侯四邻之士,內比周而以愚其君,使宗庙不扫除,社稷不⾎食者,必是三臣也,故曰‘政在选贤"。齐景公筑雍门,为路寝,一朝而以三百乘之家赐者三,故曰‘政在节财"。” 或曰:仲尼之对,亡国之言也。恐民有倍心,而诚说之“悦近而来远”,则是教民怀惠。惠之为政,无功者受赏,而有罪者免,此法之所以败也。法败而政 ![]() ![]() ![]() ![]() ![]() ![]() 哀公有臣外障距內比周以愚其君,而说之以“选贤”,此非功伐之论也,选其心之所谓贤者也。使哀公知三子外障距內比周也,则三子不一⽇立矣。哀公不知选贤,选其心之所谓贤,故三子得任事。燕子哙贤子之而非孙卿,故⾝死为僇;夫差智太宰嚭而愚子胥,故灭于越。鲁君不必知贤,而说以选贤,是使哀公有夫差、燕哙之患也。明君不自举臣,臣相进也;不自贤,功自徇也。论之于任,试之于事,课之于功,故群臣公政而无私,不隐贤,不进不肖。然则人主奚劳于选贤? 景公以百乘之家赐,而说以“节财”,是使景公无术使智富之侈,而独俭于上,未免于贫也。有君以千里养其口腹,则虽桀、纣不侈焉。齐国方三千里而桓公以其半自养,是侈于桀、纣也;然而能为五霸冠者,知侈俭之地也。为君不能 ![]() ![]() ![]() ![]() 夫对三公一言而三公可以无患,知下之谓也。知下明,则 ![]() ![]() ![]() ![]() ![]() ![]() 五 郑子产晨出,过东匠之闾,闻妇人之哭,抚其御之手而听之。有间,遣吏执而问之,则手绞其夫者也。异⽇,其御问曰:“夫子何以知之?”子产曰:“其声惧。凡人于其亲 ![]() ![]() 或曰:子产之治,不亦多事乎? ![]() ![]() ![]() ![]() ![]() ![]() 六 秦昭王问于左右曰:“今时韩、魏孰与始強?”右左对曰:“弱于始也。”“今之如耳、魏齐孰与曩之孟常、芒卯?”对曰:“不及也。”王曰:“孟常、芒卯率強韩、魏,犹无奈寡人何也。”左右对曰:“甚然。”中期推琴而对曰:“王之料天下过矣。夫六晋之时,知氏最強,灭范、中行而从韩、魏之兵以伐赵,灌以晋⽔,城之未沈者三板。知伯出,魏宣子御,韩康子为骖乘。知伯曰:‘始吾不知⽔可以灭人之国,吾乃今知之。汾⽔可以灌安邑,绛⽔可以灌平 ![]() ![]() ![]() 或曰:昭王之问也有失,左右中期之对也有过。凡明主之治国也,任其势。势不可害,则虽強天下无奈何也,而况孟常、芒卯、韩、魏能奈我何?其势可害也,则不肖如耳、魏齐及韩、魏犹能害之。然则害与不侵,在自恃而已矣,奚问乎?自恃其不可侵,強与弱奚其择焉?失在不自恃,而问其奈何也,其不侵也幸矣。申子曰:“失之数而求之信,则疑矣。”其昭王之谓也。知伯无度,从韩康、魏宣而图以⽔灌灭其国,此知伯之所以国亡而⾝死,头为饮杯之故也。今昭王乃问孰与始強,其畏有⽔人之患乎?虽有左右,非韩、魏之二子也,安有肘⾜之事?而中期曰“勿易”,此虚言也。且中期之所官,琴瑟也。弦不调,弄不明,中期之任也,此中期所以事昭王者也。中期善承其任,未慊昭王也,而为所不知,岂不妄哉?左右对之曰:“弱于始”与“不及”则可矣,其曰“甚然”则谀也。申子曰:“治不逾官,虽知不言。”今中期不知而尚言之。故曰:昭王之问有失,左右中期之对皆有过也。 七 管子曰:“见其可,说之有证;见其不可,恶之有形。赏罚信于所见,虽所不见,其敢为之乎?见其可,说之无证;见其不可,恶之无形。赏罚不信于所见,而求所不见之外,不可得也。” 或曰:广廷严居,众人之所肃也;宴室独处,曾、史之所僈也。观人之所肃,非行情也。且君上者,臣下之所为饰也。好恶在所见,臣下之饰 ![]() ![]() 八 管子曰:“言于室,満于室;言于堂,満于堂:是谓天下王。” 或曰:管仲之所谓言室満室、言堂満堂者,非特谓游戏饮食之言也,必谓大物也。人主之大物,非法则术也。法者,编著之图籍,设之于官府,而布之于百姓者也。术者,蔵之于 ![]() ![]() ![]() ![]() 译文 一 鲁穆公向子思询问道:“我听说庞{米间}氏的孩子不孝顺,他的行为怎么样?”于思回答说:“君子尊重贤人来祟尚道德,提倡好事来给民众作出表率。至于错误行为,那是小人才会记住的,我不知道。”子思出去了。子服厉伯进见,穆公问他庞{米间}氏孩子的劣行,子服厉伯回答说:“这孩子的过错有三条。”都是穆公不曾听说过的。从此以后,穆公看重子思而看轻子服厉伯。 有人说:鲁国的君权,三代都被季孙氏控制着,不是应该的吗?明君发现好事就给予赏赐,发觉坏事就给予惩罚,两者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把好事报告给君主的人,也就是和君主同样喜 ![]() ![]() ![]() 二 晋文公为公子时,出逃到蒲城,晋献公派宦官披前去进攻。披斩断了文公的⾐袖,文公出逃到狄。晋惠公即位,又派披到惠窦攻杀文公,没有抓到。等到文公返回晋国,披求见文公。文公说:“蒲城的事,献公限令你过夜一赶到,而你当天就赶到了;惠窦的事,惠公限令你过三夜赶到,而你过了夜一就赶到了,⼲吗那样快啊!”披回答说:“君命说一不二。除掉君主仇敌,唯恐不能完成,我管你什么蒲人、狄人呢?现在您即位了,难道就没有追到蒲、狄那样的仇人吗?再说齐桓公能不记管仲 ![]() 有人说:齐、晋灭亡,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齐桓公能任用管仲建立功业,却忘掉他 ![]() ![]() ![]() ![]() 三 有人出了个隐语让齐桓公猜,他说:“一难,二难,三难,是指什么?”桓公不能回答,把它告诉管仲。管仲回答说:“一难,是指君主亲近优人而疏远文士;二难,是指君主离开了国都而屡次去海边游玩;三难,是指君主年迈而迟立太子。”桓公说:“好。”也不择定吉⽇就在宗庙里举行设立太子的仪式。 有人说:管仲猜隐语,并没有猜中。文士是否被任用不在于和君主离得远近,而俳优侏儒本来就是和君主一起乐娱的人,那么近优人远文士而治理家国,并不构成困难。君主掌握权势而不能运用它,反而糊涂到不敢离开国都,这是用一个人的力量来控制一国的人。用一个人的力量来控制一国的人,很少能够制服他们的。君主的明智能洞察远处的 ![]() ![]() ![]() ![]() ![]() ![]() ![]() ![]() ![]() ![]() ![]() 四 楚国的叶公子⾼向孔子询问政事,孔子说:“政事在于使近者⾼兴,远者归顺。”鲁哀公向孔子询问政事,孔子说:“政事在于选用贤才。”齐景公向孔子询问政事,孔于说:“政事在于节约财力”这三个人走了,子贡问道;“三个人间您同样问的是政事,您回答他们的话却不同,为什么?”孔子说:“叶地附城大而都城小,民众有背叛之意,所以我说政事在于使近者⾼兴,远者则帧。鲁哀公有三个大臣,他们对外阻挡四邻诸侯的士人到鲁国来,对內结 ![]() 有人说:孔子的回答,是亡国的论调。叶地民众对国君有背叛之意,孔子却劝说叶公“使近者⾼兴,远者归顺”,这便是要教人寄希望于恩赐。以恩赐作为治国手段,无功可以得赏,有罪可以免罚,这是法制败坏的原因。法制败坏,政治就会混 ![]() ![]() ![]() ![]() ![]() ![]() ![]() ![]() 鲁哀公有些臣子对外阻挡士人到鲁国来,对內结 ![]() ![]() ![]() 齐景公用可出百套马车的户数进行赏赐,而孔子却劝他节约财力,这是要使景公没有办法去了解富家的奢侈,而独自在上面节俭,结果仍不免于贫穷。君主要是用千里土地的收⼊供养自己的口腹,那么即使是桀、纣也没他那样奢侈。齐国方圆三千里,而桓公用一半收⼊来供养自己,这样就比桀、纣还要奢侈了。然而桓公之所以能成为五霸之首,是因为他懂得什么是奢侈,什么是节俭。做君主的不能 ![]() ![]() ![]() ![]() ![]() ![]() ![]() ![]() ![]() ![]() ![]() ![]() ![]() ![]() 五 郑相子产早晨出门,经过东匠闾时,听见有妇女在哭泣。子产按住车夫的手,示意停车,仔细听听。过了一会儿,子产派官吏把那个妇女抓来审问,她就是亲手绞死丈夫的人。另外一天,车夫问他说:“您凭什么知道那妇女是凶手?”子产说:“她的哭声显得恐惧。一般说来,大家对于亲 ![]() ![]() 有人说:子产治国,不也是太多事了吗? ![]() ![]() ![]() ![]() ![]() ![]() ![]() 六 秦昭王向左右近侍询问道:“现在的韩、魏和建国初期比较,哪个时候強大?”近侍回答说:“比初期衰弱。”“现在的如耳、魏齐和过去的孟尝君、芒卯相比,哪个更能⼲?”近侍回答说:“不如过去。”昭王说:“孟尝君和芒卯统率強大的韩、魏联军,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哩。”近侍回答说:“确实是这样。”乐师中期推开琴而回答说:“大王把天下形势估计错了。晋国六卿执政时期,智伯最強大,智伯灭掉范氏、中行氏,率领韩、魏两家军队去攻打赵襄子,用晋⽔灌城,城墙只剩下三板的⾼度没有淹着。智伯出门,魏宣子驾车,韩康子作掺乘。智伯说:‘开始我不知道⽔可以用来消灭别人的家国,我现在才知道了。汾⽔可以用来灌魏城安邑,绛⽔可以用来灌韩邑平 ![]() ![]() ![]() 有人说:昭王的提问有失,近侍和中期的回答都有错。大凡明君治理家国,依靠他的权势。权势不可侵害,那么即使天下最強大的家国对我也无可奈何,何况是孟尝君、芒卯以及韩、魏,能把我怎么样呢?君主的权势可以便害的话,那么像如耳、魏齐这样的无能之辈以及弱国韩、魏也能加以侵害。既然这样,那么受侵害和不受侵害。在于依靠自己罢了,何用问别人呢?依靠自己的不可侵害,那么又何必去管别人的強和弱呢?错在不依靠自己,却问敌人能把我怎样,那不受侵害也只是侥幸了。申不害说:“丢掉术而要别人忠实,就糊涂了。”恐怕就是说昭王这种情况了。智伯没有节度,率领韩康子、魏宣子而企图用⽔灌城灭掉他们的家国,这就是智伯国亡⾝死、头盖骨被做成饮杯的缘故。现在昭王却问起目前的韩、魏与当初的韩、魏哪个強大,难道是害怕有引⽔灌城而自取灭亡的祸患吗?虽有左右近侍在旁,可他们并不是韩康子、魏宣子,哪有碰肘踩脚的勾当呢?而中期却说不要轻视,这是空话一句。况且中期掌管的是琴瑟。弦不调和,曲不清楚,属于中期的责任,这才是中期用来侍奉昭王的。中期很好地承担他的任务,还不能使昭王満⾜,反而去做他不懂的事,岂不是荒谬吗?左右近侍回答说:“比初期衰弱”和“不如过去”还可以,说“确实如此”就是奉承了。申不害说:“办事不要越权,分外的事即便知道也不要讲。”如今中期不知道却还要议论。所以说,昭王的提问有失,近侍和中期的回答都有错。 七 管仲说:“君主看到合法的事,喜 ![]() ![]() 有人说:大庭广众和严肃场合,大家都会表现得很肃敬;私室独居,即便曾参、史麃也会轻慢随便。仅注意人们肃敬的场合,就得不到行为的全部真情。再说作为君主,臣下在他面前总要掩饰自己的。只凭自己所见断定好恶,臣下掩饰自己的 ![]() ![]() ![]() 八 管仲说:“屋里讲话,声音満屋;堂上讲话,声音満堂。此人即可称为天下之主。” 有人说:管仲所说的“屋里说话声満屋,堂上讲话声満堂”,并不只说的饮食游戏方面的话,必定说的是大事。君主的大事,不是法,就是术。法是编写成文,设置在官府里,进而公布到民众中去的。术是蔵在君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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