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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宋史 作者:脱脱、阿鲁图等 | 书号:10204 时间:2017/3/26 字数:157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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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裔 汪纲 陈宓 王霆 吴昌裔,字季永,中江人。蚤孤,与兄泳痛自植立,不肯逐时好,得程颐、张载、朱熹诸书,辄研绎不倦。嘉定七年举进士,闻汉 ![]() 调闽中尉。利路转运使曹彦约闻其贤,俾司籴场。时岁饥,议籴上流,昌裔请发本仓所储数万而徐籴以偿,从之。调眉州教授。眉士故尚苏轼学,昌裔取诸经为之讲说,祠周惇颐及颢、颐、载、熹,揭《⽩鹿洞学规》,仿潭州释奠仪,簿正祭器,士习丕变。制置使崔与之荐之,改知华 ![]() 端平元年,⼊为军器监簿,改将作监簿。改太常少卿。徐侨于人少许可,独贤之。兼皇后宅教授,昌裔以祖宗旧典无以职事官充者,力辞,改吴、益王府教授。转对,首陈六事,其目曰:"天理未纯,天德未健,天命未敕,天工未亮,天职未治,天讨未公。"凡君臣之纲,兄弟之伦,举世以为大戒而不敢言者,皆痛陈之。至于边臣玩令,陟罚无章,尤拳拳焉。拜监察御史,弹劾无所避,且曰:"今之朝纲果无所挠乎?言及亲故则为之留中,言及私昵则为之讫了,事有窒碍则节帖付出,情有嫌疑则调停寝行。今⽇迁一人,曰存近臣之体,明⽇迁一人,曰为远臣之劝。屈风宪之精采,徇人情之去留,士气销耎,下情壅滞,非所以纠正官 ![]() 台臣故事,季诣狱点检。时有争常州田万四千亩,平江亦数百亩,株逮百余人,视其牍,乃赵善湘之子汝櫄、汝榟也,州县不敢决,昌裔连疏劾罢之。冬洊雷,舂大雨雪,昌裔居斋宮秉烛草疏,凡上躬缺失,宮庭嬖私,庙堂除授,皆以为言。又言:"将帅方命,女宠私谒,旧 ![]() ![]() ![]() 又念蜀事阽危,条四事以进:实规橅,审功赏,访军实,储帅才。时有果、阆州守臣逃遁而进职,有知遂宁李炜⽗子⾜迹不至边庭而受赏,偾军之赵楷、弃城之朱扬祖皆不加罚;又帅臣赵彦呐年老智衰,其子 ![]() ![]() ![]() 又历言三边之事曰:"今朝廷之上,百辟晏然,言论多于施行,浮文妨于实务。后族王宮之冗费,列曹坐局之常程,群工闲慢之差除,诸道非泛之申请,以至土木经营,时节宴游,神霄祈禳,大礼锡赉,藻饰治具,无异平时。至于治兵⾜食之方,脩车备马之事,乃缺略不讲。"且援靖康之敝,痛哭言之。 出为大理少卿,屡疏引去,不许。会杜范再⼊台,击参政李鸣复,谓昌裔与范善,必相为谋者,数谗之,以权工部侍郞出参赞四川宣抚司军事。人曰:"此李纲救太原也。太原不可救,特以纲主战,故出之耳。"昌裔曰:"君命也,不可不亟行。"慷慨褛襆被出关,忽得疾,中道病甚,帝闻之,授秘阁修撰,改嘉兴府。昌裔曰:"吾以疾不能归救⽗⺟,上负圣恩,下负此心,若舍远就近,舍危就安,人其谓我何?"辞至四五,而言者以避事论矣。 改赣州,辞,以右文殿修撰主管鸿庆宮。迁浙东提刑,辞,改知婺州。婺告旱,民⽇夜望之,乃不忍终辞,减驺从供帐,遣僚佐召邑令周行阡陌,蠲粟八万一千石、钱二十五万缗有奇。加集英殿修撰,卒,以宝章阁待制致仕。 昌裔刚正庄重,遇事敢言,典章多所闲习。尝辑至和、绍兴诸臣奏议本末。名《储鉴》。又会粹周、汉以至宋蜀道得失,兴师取财之所,名《蜀鉴》。有奏议、《四书讲义》、《乡约口义》、《诸老记闻》、《容台议礼》、文集行于世。 初,昌裔与徐清叟、杜范一⽇并⼊台,皆天下正士,四方想闻风采,人至和《三谏诗》以侈之。然才七阅月以迁,故莫不惋惜云。后谥忠肃。 汪纲,字仲举,黟县人,签书枢密院 ![]() 马大同镇京口,強毅自任,纲言论独不诡随。议者 ![]() ![]() ![]() ![]() ![]() 调桂 ![]() ![]() ![]() ![]() ![]() ![]() ![]() 改知金坛县,亲嫌,更弋 ![]() 继知太平县,主管两浙转运司文字,未赴,罹內艰,擢监行在左蔵西库。属金人杀其主允济自立,遣使来告袭位,议者即 ![]() 提辖东西库,又⼲办诸司审计司。以选知⾼邮军,陛辞,言:"扬、楚二州当各屯二万人,壮其声势,而以⾼邮为家计砦。⾼邮三面阻⽔,湖泽奥阻,戎马所不能骋,独西南一路直距天长,无险可守,乃去城六十里随地经画,或浚沟堑,或备设伏,以扼其冲。"又虑湖可以⼊淮,招⽔卒五千人造百艘列三砦以戒非常。兴化民田滨海,昔范仲淹筑堰以障写卤,守⽑泽民置石〈石达〉函管以疏运河⽔势,岁久皆坏,纲乃增修之。部使者闻于朝,增一秩,提举淮东常平。淮米越江有 ![]() ![]() 制置使访纲备御孰宜先,纲言:"淮地自昔号财赋渊薮,西有铁冶,东富鱼稻,⾜以自给。淮右多山,淮左多⽔,⾜以自固。诚能合两淮为一家,兵财通融,声势合一,虽不假江、浙之力可也。祖宗盛时,边郡所储⾜支十年;庆历间,中山一镇尚百八十万石。今宜上法先朝,令商旅⼊粟近塞,而算请钱货于京师。⼊粟拜爵,守之以信,则输者必多,边储不患不丰。州郡 ![]() ![]() ![]() ![]() ![]() 时有献言制司广买荒田开垦,以为营田,纲以为"荒瘠之地不难办,而工力、⽔利非久不可,弃产欺官,良田终不可得,耗费公帑,开垦难就。曷若劝民尽耕闲田,甽浍堙塞则官为之助,变瘠为沃,使民有余蓄。晁错⼊粟之议,本朝便籴之法,在其中矣。"制司知其无益,乃止。 淮东煮盐之利,本居天下半,岁久敝滋,盐本⽇侵,帑储空竭,负两总司五十余万,亭户二十八万,借拨于朝廷五十万,又会饷所复盐钞,旧制弗许商人预供贴钞钱,盐司坐是窘不能支。纲抉擿隐伏,凡虚额无实,诡为出內,飞走移易,事制曲防,课乃更羡。既尽偿所负,又赢金三十万缗,为桩办库,以备盐本之阙。添置新灶五十所,诸场悉视乾道旧额三百九十万石,通一千三百万缗,课官吏之殿最。纲约己率下,辞台郡之互馈,独增场官奉以养其廉。 擢户部员外郞、总领淮东军马财赋。时边面多生券,山东归附月饷钱粮,以缗计增三十有三万,米以石计增六万,真、楚诸州又新招万弩手,皆仰给总所,而浙西盐利积负至七十余万缗,诸州漕运不以时至。纲核名实,警稽慢,区画处分,饷事赖以不乏。 移疾乞闲,得直秘阁、知婺州,改提点浙东刑狱,皆屡辞不得请。虑囚,至婺,有奴挟刃 ![]() ![]() ![]() ![]() 进直焕章阁、知绍兴府、主管浙东安抚司公事兼提点刑狱。访民瘼,罢行尤切。萧山有古运河,西通钱塘,东达台、明,沙涨三十余里,舟行则胶。乃开浚八千余丈,复创闸江口,使泥淤弗得⼊,河⽔不得 ![]() ![]() ![]() ![]() 理宗即位,诏为右文殿修撰,加集英殿修撰,复因任,又加宝谟阁待制。宝庆三年大⽔,纲发粟三万八千余、缗钱五万振之,蠲租六万余石,捐瘠顿苏,无异常岁。越有经总制窠名四十一万,其中二十五,则绍兴以来虚额也,前后帅惧负殿,以修奉欑宮之资伪增焉。纲谓:"负殿之责小,罔上之罪大"。摭其实以闻。诏免九万五千缗,而宿敝因是著明矣。 绍定元年,召赴行在,纲⼊见,言:"臣下先利之心过于徇义,为⾝之计过于谋国,媮惰退缩,奔竞贪黩,相与为欺,宜有以转移之。"帝曰:"闻卿治行甚美,越中民力如何?"对曰:"去岁⽔潦,诸暨为甚,今岁幸中 ![]() 纲学有本原,多闻博记,兵农、医卜、 ![]() ![]() ![]() 陈宓,字师复,丞相俊卿之子。少尝及登朱熹之门,熹器异之。长从⻩⼲游。以⽗任历泉州南安盐税,主管南外睦宗院、再主管西外,知安溪县。 嘉定七年,⼊监进奏院。时无敢慷慨尽言者,宓上封事言:"宮中宴饮或至无节,非时赐予为数浩穰,一人蔬食而嫔御不废于击鲜,边事方殷而桩积反资于妄用,此宮闱仪刑有未正也。大臣所用非亲即故,执政择易制之人,台谏用慎默之士,都司枢掾,无非亲昵,贪吏靡不得志,廉士动招怨尤,此朝廷权柄有所分也。钞盐变易,楮币秤提,安边所创立,固执己见,动失人心,败军之将躐跻殿岩,庸鄙之夫久尹京兆,宿将有守成之功,以小过而贬,三牙无汗马之劳,托公勤而擢,此政令刑赏多所舛逆也。若能 ![]() 人主之德贵乎明,大臣之心贵乎公,台谏之言贵乎直。陛下临政虽勤而治功未举,奉⾝虽俭而财用未丰, ![]() 大臣施设,浸异厥初。凡建议求言之人,则以他事逐,谏官言事稍直,则以他职徙。忠愤者指为不靖,切直者目曰沽名,众怨所萃则相继超升,物论所归则以次疏外。某人之迁,是尝重人罪以快同列之私忿者;某人之擢,是尝援古事以文迩⽇之天变者。直节重望以私嫌而久弃,老 ![]() ![]() 台谏平居未尝立异,遇事不敢尽言。有如金人再通,最关国体,近而侍从,下至生徒,莫不力争,冀裨庙算,独于言责,不出一辞。辇毂之下,乾没巨万,莫之谁何;州县之间,罪仅毫发,摭以塞责。大臣所 ![]() 三者机括所系,愿陛下幡然悔悟,昭明德以照临百官。大臣、台谏,亦宜公心直节,以副望治之意。 指陈敝事,视前疏尤剀切焉。 宓遂请罢,归。在告⽇,擢太府丞,不拜,出知南康军。诣史弥远别,弥远曰:"子言甚切当,第愚昧不能行,殊有愧耳。"至官,岁大侵,奏蠲其赋十之九。会流民群集,宓就役之,筑江堤,而给其食。时造⽩鹿洞,与诸生讨论。改知南剑州。时大旱疫,蠲逋赋十数万,且弛新输三之一,躬率僚吏持钱粟药饵户给之。创延平书院,悉仿⽩鹿洞之规。 知漳州,未行,闻宁宗崩,呜咽累⽇。亡何,请致仕。宝庆二年,提点广东刑狱,章复三上,迄不就。直秘阁,主管崇禧观,宓拜祠命而辞职名。卒,进职一等致仕。三学诸生以起宓为请,而没已阅月矣。 初,宓之在朝也,寺丞丁焴往使金,宓叹曰:"世仇未复,何以好为?"饯诗有"百年国中岂无人"之句。后数年,闻关外不靖,以书抵焴曰:"蜀口去关外虽远,实如一⾝。近事可寒心,皆士大夫之罪,岂非贿道不绝之故耶?"焴服其言。 宓天 ![]() ![]() ![]() ![]() ![]() ![]() 王霆,字定叟,东 ![]() 授承节郞,从军于鄂,帅钟兴嗣戍边,请于枢密院,以霆为随军都钱粮官。总领綦奎委霆专一教阅总效军,寻委帅师守御⻩州。沿江制置副使李{直土}辟置幕下,淮右兵叛,遣霆招谕之。霆于军事知无不言,谓:"招募良家子,不可以寅缘关节冒滥其间,防守江面,全藉正军,若义勇、兵民,特可为声援耳。而所谓大军,羸病者多,兵械损旧,岂不败事。调兵防江,当于江岸创屋居之,使之专心守御。诸军伍法既废,平居则无以稽其虚籍冒请之敝,无以纠其窜逸生事之人,缓急则无以稽其并力向敌之志,无以连其逃陈不进之心。此尉缭子所以著束部伍之令,太公谓伍法为要者谓此也。用兵不以人数多寡为胜负,惟教习之精否,则胜负之形可见矣。" 理宗即位,特差充浙西副都监、湖州驻札。时潘甫等起兵,事甫定,霆因绥抚之。镇江都统赵胜辟为计议官,时李全寇盐城,攻海陵,胜出戍扬州,属官多惮从行,霆慨然曰:"此岂臣子辞难之⽇!"至扬子桥,人言贼兵昨⽇在南门,去将安之,霆竟至南门,以帅宪之命董三城事。胜次第出城接战,霆必⾝先士卒,大小十八战,无一不利。夺贼壕,筑土城,焚城门,贼气为慑。差知应州兼沿边都巡检使,枢密院命节制⻩莆后营,弹 ![]() 大帅荐之,召试为阁门舍人。⼊对言:"恢复之说有二:曰规橅,曰机会。顾今⽇之规橅安在哉?守令所以牧民,而惠养之未加;将帅所以御军,而拊循之未至。邦财未裕,而楮券之敝浸深;军储未丰,而和籴之害徒惨。官有土地而荒芜,民因赋役而破 ![]() ![]() 北兵至浮光,其民奔遁,相属于道,朝论以为霆可守之,乃知光州兼沿边都巡检使。冒雪夜行,倍道疾驰至州,分遣间探,整饬战守之具,大战于谢令桥,光人遂安。督府魏了翁以书来 ![]() 再授阁门舍人,寻为达州刺史、右屯卫大将军兼知蕲州,不赴。寻迁淮西马步军副总管兼淮西游击军副都统制。论游击军十事,不报。提举崇禧观。知⾼邮军,流民邦杰聚众三千人为盗,霆剿其渠魁,余 ![]() ![]() ![]() 提举云台观。执政期论边事,且谓朝廷即有齐安之命。霆曰:"秋防已急,边守不宜临时更易,盍少需之。"乃授带行左领军卫大将军,充沿江制置副使司计议官,霆乃撰《沿江等边志》一编上之。制置使董槐、邓泳 ![]() ![]() 初,其⽗析业,霆独以让其兄。处宗族有恩意,尝训其弟子曰:"穷理尽 ![]() 论曰:吴昌裔访道东南,一何勤哉!故其造深醇,见诸事功者,⾜以知其学无杂也。汪纲之遗 ![]() 部分译文 吴昌裔,字季永,中江人。小的时候就失去⽗亲,他和哥哥吴泳下决心自立,不肯追逐当时的学术风气,得到程颐、张载、朱熹的书,就不知疲倦地研究。嘉定七年(1214)吴昌裔被推举参加进士试考,听说汉 ![]() 吴昌裔调任为闽中尉。利路转运使曹彦约听说他贤德,就让他管理买粮的事。当时发生饥荒,决定到长江上游去买粮,吴昌裔请求先用本仓所储的数万石粮食赈济灾民,然后再慢慢地买粮补上缺额,被采纳。吴昌裔调任眉州教授。眉州的士大夫原来崇尚苏轼的学说,吴昌裔拿来各种经典给他们讲解,祭祀周敦颐及程颢、程颐、张载、朱熹,公布《⽩鹿洞学规》,效仿潭州对他们祭奠的礼仪,确定祭祀的器物,士风大大地改变了。制置使崔与之向朝廷推荐他,他改为华 ![]() ![]() 端平元年(1234),吴昌裔⼊朝担任军器监簿,改为将作监簿,他又改任太常少卿。徐侨很少肯定别人,只认为吴昌裔贤德。吴昌裔兼皇后宅教授,他以祖宗时规定,不用担当实际职务的员官充当皇后宅教授为理由,极力推辞,朝廷就改任他为吴、益王府教授。百官轮次奏对时,他首先陈述六件事,它们的条目是“:天理的发扬没有纯大,天德的运行没有健旺,天命没有得到修正,天工没有得到辅助,天职没有得到治理,天讨还不公平。”凡是君臣的关系,兄弟的次序,天下人认为最大忌讳而不敢说的,吴昌裔都全面地加以陈述。至于边疆的守臣玩弄法令,提升和惩罚没有章法,吴昌裔讲的特别恳切。吴昌裔被任命为监察御史,他弹劾时没有什么回避,并且说“:现在朝廷的法度纪律果然没被什么所扰 ![]() ![]() 按台臣的惯例,台谏官每季度到监狱中去视察和处理案件。这时有一个争夺常州一万四千亩土地的案子,平江也有数百亩土地的争诉案,株连了一百多人,看案卷材料,才知道是赵善湘的儿子赵汝木熏、赵汝梓是主犯,州、县都不敢裁决,吴昌裔连续上书弹劾罢免赵善湘。冬天打雷,舂天下大雨雪,吴昌裔在皇帝斋祀的地方点着蜡烛起草奏疏,凡是皇上的过失,宮廷的宠幸,朝廷员官的任用,都写在上面。吴昌裔又说:“将帅违犯和抗拒命令,受宠的女子以私事谒见请托,又起用旧 ![]() ![]() 吴昌裔又惦念蜀地的事面临危险,列举了四件事进献给皇上:一是充实防御敌人的规模,二是慎重地奖赏有功的人,三是寻求武器、粮食等军用物资,四是储备具有统帅才能的人材。当时有果、阆二州的守臣在敌人进攻时逃走了却得到晋升,有遂宁知府李炜⽗子没去边疆而因此受到奖赏,使全军覆灭的赵楷、放弃城池逃跑的朱扬祖都不加以惩罚;还有统帅赵彦呐年老智衰,他的儿子践踏刑法、贪财,士卒不听从命令,安癸仲认为自己遭到抨击和弹劾是可 ![]() 吴昌裔又多次讲三边的事说“:如今朝廷之上,百官晏然,言论的事比施行的事多,多余的条文妨碍实际事务。皇后的亲族和王府的不必要的费用,各官署办公的常法,对职务清简员官的任命,各道不正常的申请,以至土木工程的修建,各个时节的宴饮游乐,在神霄宮的祭祀,家国举行大典礼时的赏赐,修饰姿容和置办饮食供张的器具,都和平时一样。至于练兵和使粮食丰裕的方法,修战车和准备战马的事,却废弃不讲。”吴昌裔还援引靖康时的衰败,痛哭着讲了这些。 吴昌裔被免去台谏官,担任大理少卿,他多次上疏辞官,皇上不允许。正赶上杜范再次担任台谏官,攻击参知政事李鸣复,有人认为吴昌裔与杜范友好,他们一定互相勾结,就多次诬陷吴昌裔,吴昌裔就以工部侍郞的⾝份出朝担任参赞四川宣抚司军事。有人说“:这是李纲救太原的事。太原不能救,只因为李纲主张与金人作战,所以才让他出朝而已。”吴昌裔说:“皇上的命令,不能不立即执行。”他就慷慨地用包袱包好被子出关,他突然得病,在中途病情更重,皇上听说后,授予他秘阁修撰的官职,改到嘉兴府去任职。吴昌裔说“:我因病不能回四川去救⽗⺟,在上辜负了皇上的恩德,在下辜负了我的这片心,如果舍弃远方到近处,舍弃危险到全安的地方,人们将怎样看待我?”他推辞了四、五次,而议论他的人说他逃避事情。 吴昌裔改到赣州任职,他推辞,朝廷就让他以右文殿修撰的⾝份主管鸿庆宮。吴昌裔升为浙东提刑,他推辞,改为婺州知州。婺州向朝廷报告旱灾,那里的老百姓⽇夜盼他去,他就不忍心推辞,他减去侍从和帷帐前去上任,派属官召来县令走遍田间巡视旱情,免去老百姓的粟米八万一千石、钱二十五万缗有零的赋税。吴昌裔被加官为集英殿修撰,他去世,以宝章阁待制的⾝份辞官。 吴昌裔刚正庄重,遇事敢于讲话,十分 ![]() 当初,吴昌裔和徐清叟、杜范同一天担任台谏官,他们都是天下正直的人,人们都想听见他们为官的风采,有的人甚至和《三谏诗》来宣传他们。但才担任七个月的台谏,吴昌裔就被调走,所以没有不替他惋惜的。后来吴昌裔的谥号是“忠肃” 汪纲,字仲举,黟县人。是签书枢密院汪 ![]() 马大同镇守京口,他刚強坚定,自以为是,汪纲的言论不放肆谲诈,又不追逐 ![]() ![]() ![]() ![]() 汪纲被调为桂 ![]() ![]() ![]() ![]() ![]() ![]() ![]() ![]() ![]() ![]() 汪纲改为金坛县知县,处理政事因避亲嫌,改为弋 ![]() 接着汪纲为太平县知县,主管两浙转运司文字,还没到任,遭⺟丧,提升他为监行在左蔵西库。接着金人杀了他们的国主允济自立为帝,派使臣来告已袭位,议政的人就想给金人岁币,汪纲说:“使臣的名份不够级,应该把他阻止在边境,暂且命令左蔵库视惯例办,或暂时留在京口总司,让盱眙守臣告诉他说:‘纪年名节,都犯了先朝的避讳,岁币是你们以前的国主增加的,现在已经换了国主,应该恢复隆兴、大定时的旧额。’等这些议定后,可派正旦、生辰使。这样推迟时间,我们选边将、修城堡,核对军额,储备粮草,使沿边屹然有不可犯侵之势,让金人自相攻击,然后我们以全力控制他的后方。”皇上认为他说的对。 汪纲为提辖东西库,又为⼲办诸司审计司。据他的才能被任命为⾼邮军知军,他辞别皇上时说:“扬、楚二州应该各屯二万人,以壮大声势,而以⾼邮军为家计寨。⾼邮三面依⽔,湖泽深险,敌人的战马不能驰骋,只西南面直通天长,无险可守,可在离城六十里的地方 ![]() ![]() ![]() 制置使向汪纲询问储粮和守御谁应在先,汪纲说:“沿淮地区自古就号称财赋繁盛,西面有铁冶,东面盛产鱼、稻,⾜以自给。淮右山多,淮左⽔多,⾜以自固。如果真能把两淮合为一家,兵财通融,声势合一,即使不借助江、浙的力量也可以。祖宗盛世时,边郡的储备⾜够十年开销;庆历年间,中山一镇储粮就有一百八十万石。现在应该仿效先朝,让商人把米运到边塞,而到京城去领取钱、货。把米运到边境就封给爵位,对商人讲求信誉,那么运米的人一定多,边境的储备不怕不充裕。州郡的 ![]() ![]() ![]() 当时有人向制司建议多买荒田开垦,作为营田,汪纲认为“:荒瘠的土地不难处理,只是与它相关的工力、⽔利不长久不行,放弃生产来欺骗官府,最终得不到良田,耗费公家的财物,开垦也难成功。不如劝老百姓开垦耕种闲田,那些有⽔沟或淤塞的地方官府帮助排解,变瘠田为沃土,使百姓有余。晁错⼊粟的建议,本朝便籴的方法,都包含在其中了。”制司知道这没好处,就停止了。 淮东的盐产量和收益,本来占国全的一半,年头久了就滋生了弊病,煮盐的本钱⽇益减少,家国府库也空竭,欠两总司五十多万,亭户二十八万,向朝廷借拨五十万,又赶上饷所恢复使用盐钞,旧制规定不许商人预支贴钞钱,盐司因此窘困不能支付。汪纲挑出暗中流失的部分,凡是虚报数额的、诈称出纳的、不⼊帐的、事关堤防的,都收税并增加了收⼊。这样既把欠款还上了,又有了三十万缗的赢余,汪纲把赢余作为桩办库的钱,用来防备盐本缺乏的时候。汪纲又添置新的煮盐处所五十个,各盐场都按乾道时的旧额三百九十万石,总共一千三百万缗,考核官吏的政绩。汪纲严于律己,给属下做表率,他反对台郡间互相馈赠的风气,只增加盐场官吏的俸禄以使他们廉洁。 汪纲升为户部员外郞、总领淮东军马财赋。当时边境生券很多,山东归附者每月的钱饷、粮饷,钱增加了三十三万缗,米增加了六万石,真、楚等州又新招万弩手,给养全靠总所,而浙西煮盐的收益还积欠至七十多万缗,各州的漕运物资也不按时到达。汪纲考核名实,警告滞慢,分别处理,给饷的事才得以进行。 汪纲因病请求闲居,被任命为直秘阁、婺州知州,改为提点浙东刑狱,他都多次推辞不被允许。为讯察记录囚犯的罪状,汪纲到婺州,有个奴仆持刀要杀他的主人,没遇到主人就杀了主人的儿子,诬妄之言,胡 ![]() 汪纲升为直焕章阁、绍兴府知府、主管浙东安抚司公事兼提点刑狱。他访察百姓疾苦,罢去的弊政特别切实。萧山有古运河,西通钱塘,东达台、明二州,有三十多里的浅滩,船走到那儿就搁浅。汪纲就疏导⽔路八千多丈,又建江口的⽔闸,使淤泥不能进来,河⽔不能流出,沿途都是井以达城门外的曲城。十里盖一屋,名叫“施⽔”,负责河道。于是⽔路、陆路的船和车,不管昼夜寒暑,任意行走十分便利,人们⾼兴得都忘了劳苦。属下各县临海,而诸暨十六乡临湖, ![]() 理宗即位后,诏命他为右文殿修撰,加官为集英殿修撰,仍任原官职,又加为宝谟阁待制。宝庆三年(1227)发大⽔,汪纲调发米三万八千多石、钱五万缗赈灾,免去租税六万多石,灾民得到了缓解,与平常年景一样。东南有经总制款目四十一万,其中二十五万,是绍兴以来的虚额,前后任职的统帅怕政绩列为下等,就用修建、祭祀皇陵的资金偷着增补。汪纲说:“政绩是下等的罪责小,欺骗皇上的罪责大。”汪纲就据实向朝廷汇报。朝廷下诏免去九万五千缗,而旧弊因此显明了。 绍定元年(1228),汪纲被召到行在,他拜见皇上说“:臣下先谋利的心超过了殉义,为自己的富贵做打算超过了为国出谋划策,偷惰退缩,争求名利,贪婪,互相欺骗,应该扭转这种局面。”皇上说:“听说你的政绩很美,越中民力怎样?”汪纲答“:去年⽔涝,诸暨最严重,今年幸好是一般年成,十年之间,千里定安,这都是朝廷威德所致形成的,我有什么能力。”汪纲为权户部侍郞。过了几个月,他上书辞官,朝廷特别给他升官两级,他在户部侍郞的职位上退休,仍赐给他金带。汪纲去世,越人听说后大多流下眼泪,有相继到寺观去哭祭他的。 汪纲学有本源,博闻強记,兵农、医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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