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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小说网 > 短篇文学 > 北河文集  作者:北河 书号:1599  时间:2016/9/30  字数:1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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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夕低垂,月亮梳妆打扮准备出台展。远眺,山也似乎被染⾊了,红彤彤的,天边的几朵晚霞也红了,美不胜美。有位老人在公路上走过来,又走过去,一次,两次。

  我站在单位的门口看见了老人,天天能看见他忙碌的⾝影,傍晚,还有早晨。偻着⾝子在公路上奔波。庄稼人起来忙的出山劳动了,老头也没闲下来,早早的起来,在公路上走来走去,两眼不停地张望四周,寻找散落的纸片、矿泉⽔桶子、饮料桶,云云。忙忙碌碌,手脚不歇。我没有去打听他是那里人氏贵姓名谁。村子里来来去去的人脫口而出的叫他老头子,我也失礼了,顺着别人的口吻,叫他老头子,除了叫老头子我暂时还没想好什么名字或者⾼贵典雅的尊称。见了面大抵多半是互笑一下,算是亲切的问候,偶尔也轻轻地问声:“噢!起得这么早?”他很无奈的回答:“哎!快死的人了,屋里呆不住。”

  老头骨瘦骨瘦的⾝子,大风能刮倒,寸发雪⽩胡须也⽩了,长长的脸夹骨显而易见,额头上的皱纹一条紧挨一条,密密⿇⿇。眼睛深深陷下去了,两颗洁⽩的门牙像风中的树叶,摇摇坠。⾐服褴褛,看起来很久没有洗涤了,污点黑的发起微光,破旧的带紧紧束缚在间,鞋子破烂的露出了黑且长指甲的⺟指头。闲暇的人故意逗他:“你这⾝好⾐服,在咱们村子里数一数二。”他很无奈地说:“唉!穿共产的,乡‮府政‬给的救济⾐服。”

  我起来开始了晨练,远远看见老头马不停蹄地在公路上走来走去,一个垃圾堆一个地翻抖,左翻一阵子右翻一阵子,一小片一小片地捡,一小块一小块地凑集,捡到块大点的纸片会意地一笑,暗自喜,谁会明⽩老头心里是多么骄傲和幸福。过路的人大喊:“老头子,你又捡垃圾了!”他无奈地望一眼,转过⾝子无奈地说:“捡些东西卖点钱,给自己挣钱。”

  村子里有喜事丧事,他都会去,没人去邀请他的光临。更不要说给他发请贴了。早早的去站在门口,望着忙碌的人,两眼无奈,自言自语。没有人关心他吃过还是没吃,桌子也上不成。等的其他客人安排的吃完,总管呐喊:“吃饭去,要人给你端的吃不成!”他无地说:“吃!吃!自己动手吃!再吃不长时间了!”

  后来我知道他是一个五保户,‮府政‬给些救济,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忙里忙外。苦苦地生活了一天又一天,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去走人人多不愿意走的涩路——死。老百姓有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的确意义深刻,不是没有道理的,生活各有千秋,物质需求不同,地位不同,收⼊不同,但人们早处晚归,忙的不可开。老头就是很好的见证,最起码他是一个坚強的人,坚強的老人。

  我是一个俗人,但多情也善,深夜加班回宿舍,躺在上,会想起老头,我与他没有⾎缘关系,也没深过,但我想念他,没有理由。天气预报的‮信短‬提示音响了,我慌忙打开电话一看:预计XXX今晚到明天:偏北风,-20。C至5。C,有大雪。 Www.WuWx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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