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小说网提供镖旗最快更新完整版阅读
武王小说网
武王小说网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竞技小说 短篇文学 重生小说 推理小说 武侠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网游小说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小说阅读榜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历史小说 经典名著 穿越小说 灵异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耽美小说 官场小说
好看的小说 抚母之芯 册母为后 晚节不保 我和嫂嫂 兽人老公 一龙五凤 滛男乱女 翁媳乱情 美女秘书 美艳婶婶 热门小说 完结小说
武王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镖旗  作者:卧龙生 书号:40528  时间:2017/9/16  字数:16914 
上一章   ‮援待守坚 回四第‬    下一章 ( → )
  方振远道:“这个,老朽已另作了安排,这荒祠地界辽阔,易于防守,而且咱们守在此,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等他知晓之后,找来荒祠,那就主客易势,咱们是以选待劳了。”

  刘大人道:“下官想不明⽩,你们会有什么安排,如若真的是有所安排,守在这荒祠中,那和赶路,并无不同。”

  方振远道:“大人,老朽还是说明⽩一些吧!他们在前面设下了埋伏,正想咱们自授罗网,因此,咱们不能去,所谓的别作安排,那就是我觉这趟镖很奇怪,诸多变化,超出了常请常理之外,老朽我已自知无能再担这副担子,因此,禀告了我家总镖头,要他亲自赶来。”

  刘大人道:“一来一去,总要二十天以上的时间,咱们不能住在荒祠之中啊!”方振远道:“我们用飞鸽传书…”

  刘大人接道:“但你们的总镖头,却不会生翅膀飞着赶来啊!”方振远道:“敞局的总镖头,虽然不会飞着赶来,但他有一匹好马,有⽇行千里、夜赶八百的脚程,如若他兼程赶路也不过是两三天就可以赶到此地了。”

  刘大人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你们却耽误了我的事情。”

  方振远道:“大人,此刻,是生死关头的时候,大人纵有什么隐秘,似是也不必放在心中了。”

  刘大人道:“这是我们刘家的私事,和你们江湖人无关。”

  方振远心中暗道:“好啊!任你心机深沉,也被我掏来实言。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大人,也许你觉着是和我们江湖人无关的私事,但却在不知不觉中牵扯上了恩怨。”

  刘大人道:“你不用异想天开,这事和你们江湖人完全无关牵不上一点边缘。”

  方振远道:“既是如此,大人何不先说个明⽩呢?”

  刘大人道:“小女早已文定,她那末婚夫君,不幸染上了重疾,照名医的说法,很难拖过这个年关,下官已答允我那亲家,年前赶到开封,如若时间还来得及,要小女替他冲冲喜看。”

  方振远只听得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这确确实实是完全和江湖中人扯不上一点关系的事。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方副总镖头还有什么要问么?”

  方振远道:“这个,在下没有什么要问了。”

  刘大人抬头看看室外的天⾊,道:“大雪虽住,云依然,看天气,只怕近⽇內很难放晴了。”

  方振远道:“腊月飘雪,理所应然,我们的蓬马健马,是特制特选的,下大雪,并不会影响我们赶路,目下停此荒祠,实是为了咱们处境危恶,一不小心就要跌⼊了人家的陷阱之中。”

  刘大人道:“想不到威名远播的虎威镖局,竟然也被人如此‮布摆‬,看来,市井,江湖上的传说,实不可信。”

  方振远道:“如若大人一定要走,在下等也并非完全不能上路,我们吃保镖饭的人,这条命并不是很值钱,在下顾虑重重,留此荒祠,是为了怕你们刘家人受到伤害,大人请仔细想想,如是非走不可,在下要他们准备车马。”

  刘大人道:“咱们留在这里要等待多久?”

  显然;他已被方振远利害说动,改了口气。

  方振远接着又道:“在下说过,我们总镖头有一匹快马,三五⽇就可以赶到。”

  刘大人道:“你们总镖头赶到之后,咱们就不怕他们了?”

  方振远道:“可以这么说吧!所以,他做总镖头,在下只能做副总镖头了。”

  刘大人道:“那是说咱们留这里三天就可以上路了。”

  方振远道:“不错,纵然迟一些,也不会超过五天。”

  刘大人冷笑一声,接道:“我们花银子请资局遣人保护,想不到一切的举动,都要听贵局的决定,这是本末倒置。”

  方振远一抱拳,笑道:“大人,这你要多多原谅,不过,目下情势如此,大人责怪方某,方某是情甘领受,不过,大人如愿说出你那亲家翁现在何处,我们会想法子把信息传到开封,开封有我们虎威镖局的分店,要他们派个人把信息送过去。”

  刘大人道:“你们用什么传递?”

  方振远道:“飞鸽,虎威镖局弄了一批很好的信鸽,经常传送总局和各处分店的消息,我们把你刘大人要说的话;用信鸽传到开封敝局分店,再由敝局分店,送到你指定之处。”

  刘大人道:“这里有信鸽吗?”

  方振远道:“还留有一只最好的信鸽。”

  刘大人道:“好吧,那我去写一封信,托贵局的信鸽传到开封。”

  方振远道:“天寒风大大人要用薄笺简写。”

  刘大人点头道:“不能让信鸽负重太重。”

  站起⾝子,出室而去。

  方振远紧随着刘大人步出室门,只见几个趟子手,正在打扫庭院中的积雪,当下一挫,飞上屋顶,四下瞧了一阵,跃落祠外,又仔细巡视了一遍荒祠外的景物,才缓步踱回祠內。

  就在他进⼊调门的当儿,突然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

  方振远心头一震,陡然一个转⾝,回头望去。

  只见一匹⽩马,箭一般的直奔过来,马背上负着一个人。

  那匹马⽩得和地上积雪相似,全⾝上下,不见一点杂⾊。

  方振远长长吁一口气,站好了⾝子,⾼声喝道:“站住,再不收缰停马,休怪方某人手下无礼了。”

  喝声中,⽩马突然停了下来,伏在马鞍上的人,突然抬起头,扬起左手口齿启动,还未发出声音,人已一跤从马上跌了下来。

  方振远征了一怔,正待行下台阶瞧瞧,忽听那⽩马长嘶一声,屈下只膝,跪在那人⾝前的雪地,马目中泪⽔流落。

  喝!竟然是一匹人见人的通灵宝马。

  只看那⽩马的气势,不由得对那马主生出几分敬意。

  方振远大跨两步,行到那人的⾝前,一伙⾝抱起那人。

  目光到处,只见他脸⾊铁青,分明是受了暗算。

  方振远虽然⾝处危境,但想到救人大事,顾不得再多推敲,立时抱起那人直向荒祠中奔去。

  几个站在院中的趟子手,早已听到了方振远的呼叫之声,看了抱着人直奔厢房,知道是救人,右首一个一语不发,奔出祠外,自动充当了哨,看看后面是否有人追来,右首一个却跟着方二爷奔到厢房门外面。

  趟子手抬头瞧瞧那⾼大的⽩马,心中暗暗叫了一声,好马呀!好马,总镖头那一匹千里火龙驹,也难及得。

  需知武林中人,见以了宝剑,好马,无不喜,这位趟子,虽不能算得是江湖好手,但他常年在江湖上走镖,见多识广,目力却有过人之处,一眼间,就瞧出那是宝马。

  且说方振远进⼊了厢房,放下那人,房內堆火未熄,一片暖意,这才细细瞧了那人一眼。

  只见他黑段子,蓝长衫,头上一顶蓝⾊武士巾,铁青的脸⾊,掩不住那俊秀的五官,年纪约十八九岁,剑眉⼊鬓,猿臂蜂

  方振远看前不见伤痕,翻转⾝子看,只见后肩“风府”⽳上,有着一点⾎渍。不一皱眉头,暗道:“好恶毒的手法,淬毒暗器,又打中了⽳道,就是铁打金刚,也吃不住这一击。

  他虽阅历丰富,但也只能瞧出一种极毒细小暗器所伤,当下手指加力,扯开那人肩上的⾐服。

  凝目望去,只见一枚很细小的燕尾,燕出肌肤之外。

  露出的燕尾上一片蓝汪汪的颜⾊,一望即知是剧毒淬炼之物。

  方振远看清楚暗器之后,不为之一呆,失声呼道:“燕尾追魂针。”

  只听刘大人的声音接道:“什么叫做燕尾追魂针?”

  方振远转眼望去,只见刘大人缓步走⼊室来,苦笑一下,道:“一种极为恶毒的暗器,奇毒无比。”

  刘大人这时候才瞧清楚会下躺着一个人,道:“你是说这个人中了燕尾追魂针。”

  方振远点点头,道:“不错。”

  刘大人近前去望了一眼,道:“方爷,快把他肩上的毒针‮子套‬来啊!”方振远苦笑一下,道:“这毒针上淬的奇毒,除了用针人的独门解药之外,别人无法解救,我如投出他肩上的毒针,他可能会死的更快一些。”

  刘大人道:“那么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方振远道:“如是我方某人没有救他之心,也不会把他拖⼊这荒祠之中了。”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是不取他肩上的毒针,岂不是看着他死吗?”

  方振远道:“就方某所知,不除毒针,可能会拖长时间久些。”

  刘大人点点头,道:“不错,你们江湖中人,有你们处理的办法…”

  长长叹一口气,接造:“下官的书信已经写好了。”

  方振远道:“好!你给我,我这就替你送出去。”

  刘大人从袖內取出一张⽩绢,道:“下官遵照所嘱,信写的很简。”

  方振远接过书信,道:“大人可放心,一两天內,贵亲家就可以接到这封信了。”

  突然那蓝⾐人手指伸动,指指自己的前

  方振远心中暗道:“这人內功不弱,中了燕尾追魂外,时间不短,手指竟然还能伸动。

  心中念动之间,突然间觉得脑际间灵光一闪,伸手向那蓝⾐人前摸去,手指触及处,摸到了一个⽟瓶。

  方振远起那人⾐襟,由袋內摸出一个⽟瓶。

  凝目望去,只见那⽟瓶⾊是碧翠,长不过两寸。方振远打开瓶盖,倒出了两粒丹丸。

  ⽟瓶中仅有的两粒丹丸,一粒紫红,一粒是银⽩。

  方振远将两粒药丸,托在掌心之上,望着两粒丹丸出神,这两粒药丸的颜⾊不同,其作用自然也不相同了。

  他了解那蓝⾐人指着自己前的用意,是要他取出袋中的⽟瓶,但他却无法分辨出这两种不同颜⾊的药丸,何是解毒之药。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方副总镖头,这人可告诉你这⽟瓶的用意吗?”

  方振远道:“他在重伤之下,不忘蔵⽟瓶,自然这⽟瓶之中是蔵的解毒之药了。”

  刘大人道:“那么,这⽟瓶之中,共有两颗大不相同的颜⾊,其中有一粒不是解药?”

  方振远道:“是的,两粒药丸中有一粒是解药,一粒不是解药,目下使我为难的也就是无法分得哪一粒是解药?”

  谈论之间,杨四成推门而⼊,缓缓行了进来。

  方振远回头望去,只见杨四成手中提着食用之物。

  杨四成放下手中食用之物,道:“二爷,这人是谁?”

  方振远摇‮头摇‬,道:“不知道,他骑马到此处之时,人已中暗青子晕了过去。”

  杨四成道:“二爷要救他?”

  方振远道:“事情既然叫我碰上了,总不能不尽心力…”

  杨四成道:“看了脸⾊,中毒已深,咱们如救不活他,反将招来一⾝⿇烦!”

  方振远道:“我知道,救不活他是⿇烦,救活他也是⿇烦,既然是咱们沾上了手,这⿇烦算是惹定了,你回来正好,要他们严密戒备,我如动手救人,只怕一两上时愿无法腾开手去。”

  撕下了⽪袄上一块羊⽪,跟着右手指拔下了那蓝⾐人肩后“风府⽳”上的毒针,却自然的把左手托着的药丸,给了刘大人。

  刘大人伸手接过药丸,方振远腾出左手,扶住了蓝⾐人的肩头,右手抵住他背心的“命门⽳”上,暗运內功,攻⼊那蓝⾐人的內腑。

  从未涉及过江湖事务的刘大人,目睹方振远右手抵在那蓝衫人的背上,心中大奇怪,暗道:“这算是什么疗救毒伤呢?”

  但见方振远顶门上渐见汗珠,片刻之后,汗⽔如雨,从头上滚滚而下。

  又过了片刻,忽听那蓝衫人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方振远似乎有着极度的疲累,轻轻吁一口气,道:“刘大人,快些把药丸给他辨认。”

  刘大人伸出右掌,掌心中托着两粒药丸,道:“这两粒药丸,哪粒是解毒‮物药‬?

  蓝衫人道:“银⽩⾊的是解毒‮物药‬。”

  刘大人伸手捏起那一粒银⽩⾊的丹药,说道:“方爷,是不是要给他眼下。”

  方振远道:“问他。”

  蓝衫人张开嘴,刘大人捏起⽩⾊的药丸,投⼊了那蓝衫人的口中,然后,又把那紫红⾊的药丸,放回了⽟瓶之中,合上瓶塞,放在那蓝衫人的⾝前,缓缓站起⾝子,出室而去。

  蓝衫人眼下‮物药‬之后,立时闭目调息。

  方振远鼓起余力,把內力送⼊那少年內腑,助他行功。

  一盏热茶工夫,那蓝衫人突然开口,说道:“多谢老前辈赐助,晚辈已能自行运功,不敢再有劳了。”

  这等內力疗伤之举,极耗真力,方振远存心救人,倾尽全力施为,这一阵运气输力,早已累得汗透棉⾐,疲累不堪,就算那蓝衫人不招呼他休息,他也到了难再施为之境。

  蓝衫人瞧了方振远疲累的神情一眼,立时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方振远长长的息了两口气,仰⾝倒卧地上,似乎这一阵运功疗伤的疲劳,有如经过了一场剧烈的恶战。

  方振远小睡片刻之后,才起⾝打坐,运气调息。

  待他运气一周天,疲累大消,睁开两目时,那蓝衫人早已运气完毕,坐在一侧。

  方振远再看那蓝衫人时,已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只见上的青⾊尽褪,星目中神光湛湛,具有着一股人的英气。

  蓝衫人淡淡一笑,道:“老前辈体能已复,晚辈也该告辞了。”

  站起⾝子,拉‮房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本问疗伤经过,也未说一句谢之言,既不问方振远的姓名,自己也未留名号,行出室外,纵⾝上马,一提缰绳,⽩马扬蹄奋鬃,长嘶一声,一跃八尺,流星飞矢一般,奔出荒祠。

  方振远走到祠房门口,只见到⽩影一点,跃出荒调大门,消失不见。

  杨四成低赞道:“好马呀!好马…”

  一回头看到了方振远,改口接道:“二爷,这人是谁,江北道上似是未见过他的行踪。”

  方振远摇‮头摇‬道:“他未留下名号。”

  杨四成嗯了一声,道:“二爷没有问他吗?”

  方振远道:“他走得很快,人快马也快,本没有我问的机会。”

  站在旁侧的张大豪,只听得火冒三尺,怒道:“这小子没有一点礼数,二爷你⽩救了他一条命,连一个谢字也未说过,如若再叫老张遇上他,非得给他一顿拳头不可。”

  方振远一挥手,道:“大豪,以后不许提起此事,咱们走江湖偶尔助人一臂之力,过去就算,岂能望人施报。”

  张大豪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却又不敢和副总镖头顶口,气呼呼的转⾝而去。

  杨四成低声道:“二爷,只看那匹马,可知其人来历不凡,恩大不言谢,这才是仁侠本⾊啊!”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四成,不谈此事了,你刚才出去一趟,可见到什么异常的情形。”

  杨四成道:“属下和⽟龙等采办一些食用之物,⾜够咱们人马四五天的用度,我们也曾留心勘查过四面的景物,却未瞧出一点异征,属下觉着这荒祠四周太平静了,平静的有些出奇。”

  方振远苦笑一下,道:“愈是如此,愈是可怕!咱们不能大意…”

  抬头望望天⾊,接道:“时间还早,纵然有事情,也不会来,在这时间里,要好好吃一顿,休息休息,如若是火神万昭真在前面布下陷阱,今天等不到咱们,晚上必有行动。”

  杨四成似是忽然想了重大之事,急急说道:“那年轻人中的什么暗器?”

  方振远若有所悟的愣了一愣,道:“燕尾追魂针!”

  杨四成道:“燕尾追魂针,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独门暗器,武林中施用的人不多!”

  方振远若笑一下,道:“就我所知,目下江湖上,只有一个人施用此物。”

  杨四成道:“鬼手莫情。”

  方振远点头道:“不错,正是那鬼手莫情。”

  杨四成道:“就属下所知,鬼手、剑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方振远点点头,道:“我知道,鬼手莫情出现之地,剑必然跟踪而来。”

  杨四成低声道:“二爷,鬼手、剑已经很多年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了,此刻,陡然在此现⾝,只怕是有为而来。”

  方振远呆了一呆,道:“你是说,他们也是为了这趟镖。”

  杨四成道:“这个,属下不敢妄作论断,只是事情赶的太巧了一点,天寒地冻,大雪封道,年关在即,成名的绿林人物,大都是歇手过年,鬼手、剑,总还不至于作一票买卖才能过年吧!”

  方振远道:“不错,火神万昭,再加上鬼手、剑,事情是赶的太巧了。”

  杨四成道:“而且,咱们还留给了那鬼手莫情的寻衅口实。”

  方振远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到此时,倒是想他们早一些说明来意,痛痛快快的拚个死活出来,似这般密云不雨,实是太过沉闷了。”

  杨四成道:“二爷请恕属下直言,总镖头可能已经动⾝,快马兼程而来,目下咱们要忍辱负重,不能够孤注一掷,咱们要想法拖到镖头来。”

  方振远点了一点头,说道:“说的也是,你去安排吧!”

  杨四成低声说道:“属下已经勘查过四周形势,咱们如要据守这荒祠,必得以这正厅为主,刘家为附,还要⿇烦二爷说明那刘大人。”

  方振远道:“唉!再对刘家说什么,老夫很难启齿了,咱们把守护的重点,移在他们停⾝的厢房如何?”

  杨四成道:“属下和⽟龙算了很久,那厢房不能坚守…”

  语声一顿,接道:“属下已用木板,树⾝,在祠堂正厅之中,另外搭建了一座小室,⾜可容刘家几人存⾝,而且比较这厢房‮全安‬。”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连在祠堂大门口了哨的趟子手,也听得清清楚楚。

  方振远正待答话,刘大人突然现⾝而出,一挥手,道:“方爷,你不用为难,事已如此,也只有照杨镖头的吩咐办了。”

  杨四成一抱拳,道:“大人,你客气了,此情此景,只有相互们信任,才能度过难关。”

  刘大人淡然一笑,道:“我明⽩,不知要我何时迁移。”

  杨四成道:“最好是现在就搬,如若那些人,存心为咱们而来,他们很快可以转回头来,也许今夜中就有变化。”

  刘大人道:“好吧!在下这就去叫他们搬⼊正厅。”

  刘大人扶着刘夫人,带着碗姑娘,搬⼊了荒祠大厅。

  果然,杨四成等早已在厅中用树⾝木板,就壁角围成了一座很坚牢的小屋,窗下门后,堆了很多石块。

  显然,方振远等已经决心死守荒祠,这座正厅,更是最后死守之地。

  天⾊惭惭的黑了下来,形势也随着天⾊的黑暗,渐呈紧张。

  这时,大雪已住,云消散,万里蓝天,涌出一片冷月,月华雪光,相互辉映成冷凄、银⽩的世界。

  荒祠中未燃灯光,四周一片寂然,偶尔传出一声马嘶,点缀这冷月静夜。

  大约是二更过后时分,荒调外,突然出现了四条人影,得得蹄声,踏雪而来。

  方振远隐⾝荒祠大门后暗影之中,借月光,把铜外景物,看的十分清楚。

  只见四条人影,在荒祠十丈外一齐停下,翻⾝下马。

  四个人似是并未有偷袭之心,四匹马一人牵缰,另外三个人大步向荒祠行来。

  方振远回顾了⾝侧的杨四成一眼,低声说道:“他们准备挑明了动手。”

  杨四成道:“那定是有名号的人物。”三个人举动极快,眨眼工夫,已到了荒祠外三丈左右处。

  对方既未叫阵,方振远亦未喝问,只是冷冷地望着来人。

  三个人近荒祠三丈左右时,陡然停下了脚步,居中一位⾝着青缎子长袍,前飘垂着五络长髯的老者,一拱手,道:“是哪一位当值,请上告贵局铁掌金环方副总镖头,就说火神万昭,寒夜造访。”

  方振远正等答话,杨四成却抢先接造:“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万老爷子,在下失了。”

  口中答话,人却缓步行了出来。

  万昭抬头一顾扬四成,道:“恕老夫眼拙,瞧不出你朋友怎么称呼。”

  杨四成拱拱手,道:“在下杨四成,万老爷子是前辈⾼人,自然不会认识我杨某这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了。”

  万昭冷哼了一声,道:“你不用话里带刺,去告诉方振远,看看他要不要见客。”

  方振远隐在门后,把两人问答之言,听得极是清楚,但是尚未得到那场四成的招呼,不但现⾝相见。

  但闻杨四成说道:“以你万老爷子的声威而言,敝局中方副总镖头岂有不见之理,不过…”

  万昭一挥手,拦住了杨四成的话,接道:“你不用给我打过门,老夫寒夜造访,并非攀而来,你如不愿通报,老夫就要闯进去了。”

  方振远眼看杨四成再难接话,轻轻咳了一声,道:“哪位找我方某。”

  口中应话,人却缓步行出荒祠。

  万昭一抱拳,道:“铁掌金环方二爷,万昭有礼。”

  方振远一欠⾝,抱拳过顶道:“不敢当火神万爷大礼。”

  火神万昭淡淡一笑,道:“这些年来,兄弟一直悬隐未出,但走出江湖,就听到虎威镖局的大名,和你方二爷那在命飞环,把江北道上绿林朋友们,的无立⾝之地了。”

  方振远冷哼一声,道:“万兄如若只是为江北绿林同道找场子,方某人极愿把万兄的⾼见,转上敝局的总镖头,定会给你万兄一个満意的答复,方某人上有总镖头,做不了主…”

  万昭仰天打个哈哈,接道:“那么,方兄能做得什么主呢?”

  方振远心中暗道:“多施一些时间,也可多作一分准备,他既不肯立时放下脸来,我倒不必用话挤他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万兄这话,就叫兄弟想不通了,天无二⽇,家无二主,咱们镖行中有镖行的规矩,方某人不愿作夸口之言…”

  万昭冷笑一声,接造:“这趟镖你方二爷也做不得主吗?”

  方振远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万兄也是志在劫镖了?”

  万昭道:“虎威镖局的镖,一向无人敢动,兄弟心中不服,想留下贵局一趟镖,试试看。”

  方振远道:“劫镖就劫镖,大丈夫要直来直往,万兄这等转弯抹角,未免太费⾆了。”

  万照被方振远数说的说脸上一热,怒道:“就算我万某人要动这趟镖,你方兄又准备怎样?”

  方振远道:“兄弟既敢押镖,那也不怕人出手拦劫,万兄若有能耐,料理了我们虎威镖局的人,再劫镖不迟…”

  挥挥手,接道:“万兄保重,兄弟失陪了。”

  目光盯注在万昭⾝上,倒退⼊荒祠之中。

  那万昭乃是老巨猾之人,原来想从那方振远目中深得一些內情,想不到方振远比他还老练,几句话,顶得万昭失了自制,忘了来意。

  直待方振远回到了荒祠,万昭才想到来此用心,是希望向点眉目,但却一点內情也未探出来。

  眼看方振远隐⼊荒祠之不见,也只好缓缓向后退去。

  方振远金环暗器,武林中名望极重,火神万昭也不敢丝毫大意,面向方振远倒步而退。

  杨四成一直隐在门后陪影中瞧着,眼看万昭又带着人退走,心中大是奇怪,暗道:“这火神乃是绿林中久负盛名的魔头,怎的竟自行退走。

  方振远亦是看的有些奇怪,低声说道:“四成,他们退走了?”

  杨四成道:“也许是他们约定的动手时间还未到。”

  方振远沉了一阵,道:“以火神万昭的老练深沉,决不会这样冒味而来,既然来了,而且又面对面的和我搭上了话,岂肯就这样轻易退走,至少也会露出两手火器上的工夫,找个退走的台阶啊!”杨四成点点头,道:“二爷说的不错,这中间确是有些变化,但什么变化呢?能使这老魔头临时又改变了主意退走。”

  方振远苦有所悟地唤了一声,道:“会不会是擒故纵之计,他们故意现⾝之后,立刻退走,然后,趁咱们戒备松懈时,在暗中混⼊荒祠。”

  杨四成还未及答话,穷见李⽟龙快步奔了过来;方振远一皱眉头,道:“⽟龙,你不守在原位之上,慌慌张张的跑来此地作什么”

  李⽟龙一欠⾝,道:“二叔,小侄发觉了一件不解之事,特来向二叔请教!”

  方振远道:“什么事?”

  李⽟龙道:“小侄防守之处,发觉了四条人影,鹿伏鹤行而来…”

  方振远道:“既是有人来袭,你竟然还敢离开,简直胡闹。”

  李⽟龙道:“二叔,小侄,还有下情。”

  方振远道:“好吧!你说下去。”

  李⽟龙道:“那四条人影,到了祠外三丈左右时,其中一个突然无缘无故,摔了一个大马爬。”

  方振远啊了一声,道:“以后呢?”

  李⽟龙道:“妙的是那摔倒之人刚刚站起,另外一个却突然栽倒地上,四个人轮流摔跤,最后一个挣扎起⾝之后,四人就回头而去,小侄想不通个中的原因何在,将来禀报二叔。”

  方振远援髯沉了一阵,道:“这个,这个,确叫人有些想不明⽩了。”

  杨四成道:“二爷,会不会有⾼人暗中帮助咱们。”

  方振远道:“刘姑娘…”

  杨四成道:“⽟龙所见,和火神万昭的突然退走,岂是无因。”

  方振远道:“我去瞧瞧刘大人。”转⾝向正厅中奔去。

  杨四成低声说道:“快回去,守在原位上,今晚上的事,有些扑朔离,叫人猜测不透,分明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施展手段,惊退強敌,但咱们不能大意。”

  李⽟龙轻轻叹息一声,道:“月光映雪,几丈內的景物,都瞧的很清楚,除了四个摔跟斗的人外,末再瞧到别的人影,如若真有人在暗中助咱们,那人的武功,实是⾼的出奇。”

  杨四成道:“如若那人的武功,实是⾼的出奇。”

  语声一顿,接造:“強敌既退,一时间不会再来,咱们也到大厅中瞧瞧如何?”

  李⽟龙道:“擅离岗位,只恐二叔见责?”

  杨四成道:“咱们去瞧瞧就走,用有了些许工夫。”

  李⽟龙道:“好吧!杨镖头素得二叔器重,要请你走在前面了。”

  李四成微微一笑,代了两个趋于手,道:“你们好好的守门户,如是有了警兆,立时设法传⼊厅中来。”

  两个越⼲手一欠⾝,道:“杨爷放心。”

  杨四成回顾了李⽟龙一眼,道:“咱们去吧!”

  举步向前行去。

  李⽟龙紧随在杨四成⾝后,向前行去。

  两人行近大厅,只见方振远和刘大人正低声议论。

  但闻方振远低声说道:“令缓确在室中吗?”

  刘大人应造:“小女迁⼊这厅中之后,就没有离开过一步。”

  方振远道:“大人可是很确定吗?”

  刘大人道:“不错,下官知道她一直未离开小室一步。”

  方振远道:“大人可否进去瞧瞧!”

  刘大人沉了片刻,道:“好!下官进去瞧瞧。”转⾝⼊厅中木板隔开的小室之中。

  片刻之后,行了出来,道:“小女睡了。”

  方振远征了一怔,道:“令缓睡了。”

  刘大人道:“下官亲眼看到小女睡的十分香甜,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方振远道:“大人自然是不会说谎。”

  刘大人道:“方副总镖头,下官几句话,如鳗在喉,不吐不快。”

  方振远道:“大人只管吩咐。”

  刘大人道:“我已经诸多屈辱相从,但你方副总镖头最好要适可而止,深更半夜,你着我这个做⽗亲的去瞧女儿,虽说是情势不同,但也不成体统…”

  方振远轻轻咳了两声,抱拳接道:“大人责备的是,大家宦门,自有森严的家法,不过,咱们此刻的处境,情势有些不同,一个疏失,很可能大家都丢了命,因此,很多地方,方某人不得不小心求证的。”

  刘大火火气似是消了不少,说道:“似乎是今宵之中,已发生了事故。”

  方振远道:“不错,大人虽然屈卧荒祠一角,受尽了委屈,但虎威镖局的人,上至我方某,下至⾝上有伤的趟子手,全都在雪地寒风中守护,我们要尽所有的力量,保护大人一家人的安危。”

  刘大人叹一口气,道:“你们实在也够辛苦了,不过,这又和小女何关呢?”

  方振远道:“不瞒你刘大人说,适才有很多绿林⾼手,分由不同的方向,袭向荒祠,但他们接近了荒祠之后,却又突然退走。”

  刘大人道:“有这等事?”

  方振远道:“不错,这就使在下心中生疑,深思之后,觉得只有两个原因。”

  刘大人道:“和小女有关吗?”

  方振远道:“第一是,有一位⾝负绝技,隐⾝在暗处的⾼人,从中相助,惊退了群寇;第二是他们擒故纵,试探一下,我们是否已有防备。第二个原因,不去说它,第一个⾼人相助,实叫人想不明⽩原因何在?如是你刘大人是我方振远,不知你作何想?”

  刘大人叹息一声,道:“说的也是,倒也难怪你方副总镖头。”

  方振远一抱拳,道:“大人能了解方某一片苦心,方某就心安多了。”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吧!明天小女精神好一些,你方副总镖头和她谈谈,这中间只怕有些內情…”

  只听一个柔弱的清脆的声音,接造:“爹爹,我醒啦!”

  方振远凝目望去,只见刘姑娘长发被垂,罗裙曳地,缓步行了过来。

  刘大人轻轻咳了一声,道:“夜深寒重,快去休息,有话明天再说不迟。”

  刘婉儿微微一笑,说道:“这两天,我突然觉得⾝体好了很多,而且,精神也好,爹不用为我担心了!”

  方振远口道:“可是服了那花花公子的‮物药‬之后…”

  刘婉儿嗯了一声,道:“不错,自从服了他‮物药‬之后,就觉得好了很多…”

  语声一顿,又道:“你们对我有很我怀疑,是吗?”

  方振远道:“只因诸般事情,十分巧合,我们不得不对姑娘怀疑了。”

  刘婉儿道:“现在我站在这里,你要问什么?尽管请问。”

  方振远沉了一阵,一抱拳,道:“姑娘⾝负绝技,数度帮我等退去強敌,不但在下,就是敝总镖头,也是一样承领盛情。”

  刘婉地摇‮头摇‬,道:“这是从哪里说起呢?我无手缚之力,哪还会武功。”

  方振远道:“虽然真人不原露相,但姑娘的行迹已露了出来,似是用不着再谦虚了。”

  刘婉儿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如不信,那也是没有办法子的事!”

  方振远征了一怔,道:“有一度在下亦觉得姑娘不像会武功的人。”

  刘婉儿道:“你既看对了,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方振远道:“因为,在下无法解释那些巧合,何以全都配合的恰到好处?因此,在下觉得其中必有原因。”

  刘姑娘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希望你们能相信我的话。”

  方振远道:“姑娘之言,我们岂有不信之理,不过,在下倒希望姑娘能够说出內情,如若实有难处,也望姑娘指示我等一条去路。”

  刘姑娘道:“你们是问道于盲,咳!你们应该如何?我怎会知晓呢?”

  方振远道:“如说是姑娘真的不知道,这就要问问令尊了。”

  刘婉儿目光转注到刘大人的脸上,眉宇间是一片怀疑之⾊,道:“咱们究竟带了什么珍贵之物,竟然会引起了这多人的觊觎?”

  刘大人摇‮头摇‬,道:“照方副总镖头的说法,这些人来这里,并非是为抢金银细软…”

  方振远接道:“不错,大人纵然积聚了一些金银古玩,也不算什么大镖,虎威镖局在江北道上,走过数百万银子的镖,但却没有人甘愿冒和我们结仇之嫌,动手拦我们的镖,就算绿林中有几个不卖情的新税,也不会牵动似目下这等绿林巨魔出手。”

  刘腕儿道:“那是说我们携带之物,超过数百万两银子以上的价值,他们才动手了。”

  方振远神情肃然地说道:“不错,也许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的价值,不止千万银子之数。”

  刘婉儿道:“爹!咱们究竟带了什么?财帛是⾝外之物…”

  刘大人摇了‮头摇‬,接口道:“为⽗的也想不明⽩。”

  方振远道:“就在下所知,那幅牧羊图,就是其中之一。”

  刘大人沉了一阵,道:“下官替你担待起来,如若他们要了那幅牧羊图,就可以放咱们上路,就把那幅图给他们吧!”

  方振远似是未料到刘大人会作此说,轻轻咳了一声,道:“真的吗?”

  刘大人道:“自然是真的,那幅图也许是真的很珍贵,在我手中,我却看不出它的珍贵用途了。”

  方振远叹一口气,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我方某只要有三寸气在,就不能让人动你们刘家一针一线…”

  刘大人叹口气,摇‮头摇‬,接造:“方爷,钱财是⾝外之物,我官至二品,浮沉宦海,富贵名利,在我而言,早已视作浮云,小女之言大约是不会错了,下官思索再三,实在想不出,小女有学得武功的机会…”

  语声一顿,神情严肃地说道:“到此为止,你方副总镖头似乎还没有问清楚他们究竟是要向我们讨取些什么?”

  方振远征了一怔,忖道:这话倒是不错,到目下为止,我们还未了解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布下陷阱,拦劫这趟人头镖。

  但闻刘大人道:“也许人家知道,方副总镖头如若再见到敌人时,不妨问问他们,究竟要些什么?只要我们确有此物,在下决定出。”

  方振远大惭愧,但一时间却又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对方。

  刘大人回头望着刘婉儿,道:“孩子,回房休息吧!”

  刘婉地应了一声,缓缓转⾝,进⼊室內。

  刘大人紧迫在刘婉儿的⾝后行去。

  方振远望着两人的背影,出了一阵子神,转⾝走出大厅。

  只见杨四成和李⽟龙,并肩站在厅外雪地中。

  方振远苦笑一下,道:“你们都听到了。”

  杨四成一欠⾝,道:“都听到了。”

  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刘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咱们只晓得处境险恶,危机重重,但人家究竟要些什么,咱们还未弄清楚。”

  扬四成沉了一阵,道:“二爷说的是,这趟镖,不但是变化多端,而且有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內情,如若说火神万昭等无一点消息,决不会以洗手退隐之⾝,重出江湖。”

  方振远道:“可笑的是強资已知晓劫取之物,咱们保镖的还不知保的什么?”

  杨四成道:“也许刘大人只是受人利用,连他也不知內情。”

  方振远皱皱眉头,思付片刻,道:“这话也有道理。”

  杨四成仰望着一轮寒月,低声说道:“二爷,再和他们照面时,不妨用话套套他们。”

  方振远点一点头,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挥挥手,接道:“⽟龙,你们巡视一下,只要发现了敌人情形,尽快的告诉我。”

  李⽟龙一欠⾝,转⾝而去。

  方振远目注李⽟龙去远之后,低声对杨四成道:“四成,咱们聊聊。”举步向调外行去。

  杨四成紧随在方振远⾝后,走出荒祠,道:“二爷,咱们要到哪里去?”

  方振远道:“火神万昭虽然退走,但我相信他们定然会在这附近设有监视咱们的暗桩。”

  杨四成道:“二爷可是想清除他们…”

  方振远接道:“那倒不是,我要他们带个信给火神万昭。”

  杨四成道:“二爷,总镖头明天晚上不到,后天中午之前,定可赶到此地,那时,再和他们照面谈个清楚。”

  方振远道:“成成,你想想看,如若是总镖头到了此地,问起来他们为什么要动这趟镖,我答不出所以然,那还像话吗?”

  杨四成微微一笑,道:“所以,二爷是想在总镖头未到此地之前,先见火神万昭,问他们详细內情来。”

  方振远道:“不错,我要先问个明⽩,才能回答总镖头。”

  这时,两人已然行离也荒祠六七丈外。月光下,但见一片茫茫⽩雪,道路尽已为雪所掩。

  杨四成低声说道:“这周围地形,咱们不,夜里行动也不便,二爷就是要问,明天再设法找他们的人通知万昭一声不迟。”

  方振远道:“好吧!那咱们先去瞧瞧着,那些人为什么退走,也许在现场中,还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出来。”

  杨四成道:“不错,除非那人已到了飞行绝迹的境界,否则,应该在雪地上留下一鳞半爪,可资追索。”

  谈话之间,已到荒祠的北面。

  两个人不再谈,运⾜眼神,四道目光在雪地之上搜望。

  果然,发觉了⽩雪地上,一片凌的脚印,但却在距离荒围墙三丈以上,三丈內⽩雪无痕,显然,并未有人经过。

  照雪地上痕迹推断,来人在距荒祠三丈左右,遇上惊骇之事,回头奔去,才使得积雪地上⾜迹凌不堪。

  方振远道:“月光清明,⽩雪反映,以⽟龙的目力而言,三丈之內的距离,他应该是瞧的十分清楚的。”

  杨四成道:“来人在距离围墙三丈时,遇上震惊事故,骇然而退。”

  方振远道:“目前使人惑不解的,那就是他们遇上了甚么?”

  杨四成流目四盼,只见停⾝处三丈外,有一株两丈左右的枯树,不心中一动,道:

  “二爷,如若有人隐⾝在枯树之后,暗施手段,惊退群寇,似乎就用不着现⾝了。”

  方振远道:“不错,咱们过去瞧瞧。”

  一提其气,⾝形骤起,两个飞跃,已到了枯树旁侧。

  凝目搜寻,但见枯树下两丈之內的积雪,⽩壁无暇,并无人行过,或停留的痕迹。

  杨四成随后追到,问道:“二爷,可瞧出了什么?”

  方振远摇了‮头摇‬,答道:“没有,全无痕迹可寻。”

  杨四成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说咱们不用再⽩遇精神了,等总镖头到了再说吧!”

  方振远道:“眼下似是也只有如此了,总镖头智慧,武功,样样过人,也许他能够理一个头绪出来。”

  突闻李⽟龙大喝道:“什么人?快请止步。”

  方振远一皱眉头,道:“⽟龙,是我啊!”但他究竟是有着丰富阅历的人,话出口,人已查觉到有些不对,霍然转过⾝去。

  杨四成也随着回过⾝子。

  就在两人转⾝的当儿,暗中提聚了真气,蓄势备。

  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着黑⾊劲装的大汉,立在三丈以外。

  方振远举手一供,道:“朋友,既然来了,就该大大方方的通报姓名,有下方振远,这里有礼了。”

  言罢,抱拳一揖。

  那黑⾐人缓缓说道:“久仰二爷大名。”

  方振远向前行了几步,道:“朋友怎么称呼?恕我方某眼拙,瞧不出咱们不哪里见过。”

  那黑⾐人仍然立为原地未动,冷然一笑,道:“方二爷最好别再前进,不下寒夜到此,并未存和诸位动手之心。”

  方振远道:“道:阁下只要不存动镖之心。那就是方某人的朋友,夜深寒重,朋友何不请⼊荒祠稍坐,寒夜中荒祠虽无佳肴宾,但我方某人,还带了一点好酒,喝一杯祛祛寒意…”

  黑⾐人道:可惜区区有要事在⾝,不敢领受你方二爷好意了。”

  方振远微微一怔,道:“朋友既不肯通名留姓,但不知可否赐告造访之心。”

  黑⾐人,道:“如若此事和你方二你无关,在下也不会在深更半夜中,⽩雪掩道下,冒着要急之务了。”

  黑⾐人,道:“不错,在下是奉命而来。” wwW.wuWxs.cC
上一章   镖旗   下一章 ( → )
武王小说网提供卧龙生最新小说镖旗无删章节无删减全文阅读,镖旗是卧龙生编写的一部情节文笔俱佳的作品,值得网友完整版阅读,武王小说网最值得网友收藏的无删减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