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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美人宗师 作者:蓝药师 | 书号:41864 时间:2017/9/22 字数:12865 |
上一章 三反一举 章一十第 下一章 ( → ) | |
林芷彤原来以为漳州朱家的门![]() ![]() 林芷彤练了十多年⽩鹤拳,但真正见⽩鹤,也就野外邂逅过一回,还倏尔远逝,何曾见过这般百鸟争鸣?不 ![]() ![]() 林芷彤正望得痴呆,前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这就是弟妹了吧。三弟多年未起纳侧福晋之念,哪怕多年无子继嗣也不曾点头。连和硕公主相劝也不理会。这次回闽,居然喜结良缘,莫非真有那‘美人漳州’!哈哈,本王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沉鱼落雁的仙子?” 耿聚忠拱手道:“大哥又来取笑。芷彤,见过大哥。” 林芷彤抬眼望了望,也笑着叫了声“大哥”心道:这就是传说中比闽督还大的靖南王耿精忠了,居然这么年轻,也就三十不到吧。只是这眼神,真是咄咄 ![]() ![]() 林芷彤也是一拱手, ![]() 耿精忠一愣,这女子怎能这般行礼?连个万福都不会?这不太像个大家闺秀,倒像个江湖卖艺的。论长相也谈不上国⾊天香,不知怎么个狐媚法把三弟给勾了魂。当下豪气笑道:“林姑娘啊,在大哥家里你一定随意。等你去了京城,进了太师府,这侧福晋的规矩就多了,大哥送你几个⼲练些的丫鬟,一边陪你解闷,一边也可以帮你 ![]() 林芷彤认真道:“不用了,大哥,你要送就送几个练过功夫的姐妹给我,陪我打拳就最好了。” 耿精忠一呆,打趣道:“呵呵,弟妹还是女将军?失敬,失敬,这是要做花木兰还是穆桂英啊?” 林芷彤道:“我娘说打仗不好。我就做只⽩鹤,过好自己的⽇子,不被人欺负,帮帮被欺负的人就行了。” 耿精忠微微笑了笑,心道:这打仗不好,怕是三弟故意安排你说的吧。当下不露声⾊对耿聚忠道:“老三,这次回福建省亲。就住长一些,跟弟妹在此过个一年半载的,别急着回京城了。” 耿聚忠笑道:“谢大哥美意。只是⾝在庙堂,自然⾝不由己,我又深得万岁爷的信赖,委以大任。这公务 ![]() 耿精忠叹气道:“难为你了,汉姓藩王必须有子在京为质——谁让我们是汉王呢?本来这事应该大哥去的,结果连累二弟同三弟你们背井离乡,留在了京城担惊受怕。每思至此,心里痛惜啊。” 耿聚忠微笑道:“大哥此言差矣。如今君王对我恩宠有加,对耿家也是皇恩浩 ![]() 耿精忠低头弹了弹⾐袖,道:“嗯——三弟,弟妹,去给⽗王上柱香吧。” 三人来到耿家大堂,上面摆着耿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最前面一排摆着耿仲明和耿继茂的牌位,上写的是先祖与先考,但爵位都是靖南王。 耿精忠道:“自祖⽗辽东起兵,从龙⼊关,转战天下,战功赫赫。可惜英年早逝,一世戎马,尽遭横死,真是可恨。”说完流出几滴泪来。 耿聚忠默默地上了一炷香,心想大哥这是在提醒自己祖⽗耿仲明为満清打下江山,又因窝蔵逃犯,被清朝所忌,惧罪自缢之事。本来这开国勋臣,无论満汉,也无论哪朝,能得善终的就极少,作为三大汉姓藩王的耿家,与清朝的是非恩怨就更加复杂。但如今承平已久,耿家也早就是汉军正⻩旗,世袭王爵。大哥突然提起这几十年前的前尘往事又 ![]() 耿精忠叹息,道:“上桌用膳吧。我兄弟俩说起来都算位极人臣。但那又如何?臣就只是臣,位子越⾼,脖子上的绳子就更紧一些。一道荒诞的命令,就可以让我们手⾜分离,几十年天南地北难得相聚。” 耿聚忠和林芷彤坐好,早有下人跪着捧来金盆净手。林芷彤很不惯,站起陪着笑脸想扯起奴婢,奴婢看到侧福晋冲自己笑,以为犯了什么错,吓得脸⾊青⽩,头埋得更低了。芷彤只好坐下来,学着耿聚忠那般,目中无人地将手净了,奴婢才定安起来。 上来的菜都十分华贵。单是一盆芝⿇烧 ![]() ![]() 倒是那道“红薯、萝卜、⽟米”凑在一起的“养生三宝”最合林芷彤的口味。家里也经常做,只是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三个家常菜放到一个碗里,⽩的、⻩的、红的,一块块,一条条,切得如此相似,不像做菜倒像是作画一般。鲍参翅肚挤在一个青花瓷里,该是前些⽇子在漳州已吃过的佛跳墙了,这香味能否引勾得了佛祖不知道,勾出几个和尚尼姑的该没问题。再剩下的都是闻所未闻的菜了,一连上了好几十道,林芷彤也不好意思多问,只管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忽然转头发现,耿家两兄弟好像都心事重重,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细 ![]() ![]() 耿精忠轻轻道:“听说三弟与皇上一起长大的,那情分想必很好吧——这些年,不仅授了驸马,弱冠之年就拜了太师,也算是百年间难得的殊遇了。” 耿聚忠道:“这都是天子的隆恩,耿家的福分。皇上年少,初即位时受权臣 ![]() 耿精忠深深叹了口气:“倒是我们真的兄弟生疏了。近来大哥发明了一道菜,由猪脚和猪手红烧制成,中间镶着些莲藕,唤作‘手⾜相连’。此菜需要些时间,估摸着现在也 ![]() 耿聚忠看了一眼,手一抖,把酒洒在了桌子上,毕竟久在宦海,脸⾊倒是没有变化,心中却翻江倒海。这三⾜两耳的,分明是一个鼎。大哥刚才问我分量是否合适,也就是在问自己这鼎的大小是否合适吧?那就是说大哥是真想继吴三桂之后问鼎中原了?耿聚忠开始流汗,于是当场吃了块辣椒,抹了抹脸,笑道:“大哥,有些菜可以 ![]() 耿精忠斜着眼睛望着他,道:“三弟,我什么都没说啊。” 耿聚忠心里不安,但愿大哥只是试探,见弟弟们不同意,也就悬崖勒马了。当即敬了大哥一杯酒。 耿精忠愠道:“満桌子菜,却找到可以下箸的地方。不如叫些舞姬伴酒吧。”手指扬了扬,那端牛⾁的丽人就退了出去,瞬间屏风后跑出几十号美人来,抚 ![]() ![]() 耿聚忠站了起来,拱手道:“大哥,我要先走了,明⽇就和芷彤北赴京城。但愿他⽇与兄长沙场相逢,能先会饮三百杯。” 耿精忠嚼着一块鹿筋,缓缓地道:“三弟何出此言?大哥岂能不顾及你和二弟在京城的安危?虽然天下从来都是有力者得之,但大哥能吃几碗饭,自己还是知道的。” 语罢,耿聚忠带着芷彤离去。 第二⽇清晨,耿聚忠果然告辞,耿精忠也不多留。吃过午饭,耿聚忠在后院象园桥上路,耿精忠已和手下大将曾养 ![]() 耿精忠端酒相送,耿聚忠却举起一杯茶,悄悄对耿精忠道:“大哥,此去经年,不知会在何处相逢,但愿不会天人永隔。这富贵贫 ![]() 耿精忠微微笑道头,道:“一切顺天应命。大哥知道三弟深谙老庄玄术,这名士气派,大哥记住了。”随手折给弟弟一支柳条,耿聚忠低首接过。 正准备离去,突然隔壁象苑里逃出一头大象,对着人群就冲了过来。众官猝不及防,当场就有一衙役被踩伤。赖三公护住马车,范承谟 ![]() ![]() 耿聚忠吼道:“保护侧福晋!”说完就想冲上前去,赖三公挡住他,扔去三枚飞镖,结果还未擦破象⽪,就被弹在地上。耿精忠道:“快找驯兽师。”林芷彤没料到这畜生竟然这么大力气,就慌忙间想自己跳下来,无奈大象飞速 ![]() “呜——嘘——呜!”路上传来一声怪异的哨声。大象闻声连退了三步,一个下级军官打扮的汉子冲过来,把大象喝到一边,又迅速跪在了耿精忠前,心惊胆战:“王爷饶命。是在下看管不周,惊了各位大人的驾。只是这头大象从天竺运来只十余⽇,确实未能训练得当。望大人责罚。” 耿精忠拍了怕他肩膀,半晌后道:“此象险些要了我弟妹 ![]() 林芷彤刚才还面如土⾊,觉得自己小命八成休了,涌起一股莫名的荒诞 ![]() ![]() 那军官本以为闯祸,结果升了官,大为⾼兴,跪在侧福晋前道了一声:“喳!”笑嘻嘻地走进大象边,轻轻摸抚着大象,跟大象讲着情话,大象扬着头蹭着军官,就在大象抬头的一刹那,军官把一 ![]() ![]() ![]() 那军官跪下道:“卑职功夫低微,只是 ![]() ![]() ![]() ![]() 耿聚忠冲上前去,搂过了林芷彤,眼里泛起了泪⽔,道:“差点想跟你去了。” 众人看得面面相觑,早听说这耿太师是个不拘礼法的情种,没想到竟能光天化⽇做出这等行为来。当下也有几个员官忍不住头摇哂笑。 林芷彤看了看耿聚忠的担忧的面庞,半时开怀半是 ![]() 范承谟走上前去:“林福晋貌美似花,又胆识过人。真是我福建乡梓之光,这美人漳州名不虚传啊。林福晋远去京城,家里只管放心,我们闽地员官自会好生照料。”于是又一阵寒暄,柳枝都 ![]() 耿聚忠端起葡萄酒,百 ![]() ![]() ![]() 林芷彤端起葡萄酒,百 ![]() ![]() 耿聚忠脫下袍子裹紧了芷彤。 林芷彤往车窗外望去,恰见一棵山茶树开得荼蘼。低着头有些莫名惭愧,迅速地把窗帘子放下。耿聚忠好奇,也往窗外望了一眼,又回头看了眼低着头的芷彤,悠悠地道:“我是过来人,缘来缘去本如天上⽩云,较不得真。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叫神话;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那才叫青舂。” 林芷彤道:“若我犯错,你会怪罪我吗?” 耿聚忠道:“前尘往事,一律不究。一个男人,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林芷彤趴在耿聚忠怀里,到了快走出福建地界的山口上,突然传来了埙声,居然是“⽟门叠柳”林芷彤一震,她知道是闾丘丹逸的曲子,但还是没有起来,终究随着车远去了。 快马加鞭走了大半个月,才赶到杭州。然后从杭州上船,沿着大运河,连着开了十七⽇船,就回了京北城。两人沿途几乎没有通知员官 ![]() 林芷彤随意挑着首饰道:“没想到你也是个贪官。” 耿聚忠道:“这还叫贪官?这叫清廉。若连这点人情都不收的话,以后在朝廷就混不下去了。” 林芷彤道:“你们当官的银子真多,吃顿饭百姓可以吃一年,回趟家,礼物可以堆座山。你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吧。” 耿聚忠叹道:“嗯,对我们来说,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有没有命花它。” 林芷彤道:“这么多钱,⾜够几辈子⾐食无忧了。你为何还老是闷闷不乐?还有那些知府,见你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用得着这么害怕吗?反正都这么有钱了,大不了不⼲了呗。” 耿聚忠苦笑道:“你不在官场,这地方岂是你想不⼲就可以不⼲的?你知道历来京城什么画卖得最贵吗?一定是山⽔田园。什么工笔啊,意境啊,都是其次,关键是內容。京城这地界太多达官贵人想过画里的生活了。我,我们,甚至九五之尊,都是一个锦⾐⽟食的囚徒,你见过囚徒会多⾼兴的吗?那些气势、豪迈、镇定,八成都是装的——我们叫修的。” 林芷彤终于看见京城的大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奋兴开心了,她想着耿聚忠的话,又想起大象倒下的刹那, ![]() 福建漳州,雨过天晴。 肥猪康跪在林山石前面道:“师⽗,我真不是个人。您对我恩重如山,被抓时,我几次想去劫狱。但爹娘总是拦着,故意在我的腿上倒开⽔——自己也确实懦弱,没想到师⽗会被冤,也没想到官府会放人——总之,我对不起师⽗。” 袁氏冷笑一声,温柔地端了一碗面放在木头痴的桌子上。 林山石望着肥猪康抬来的八仙桌道:“这事不怪你,谁也怪不得。人不顺时,要记得,没人帮是本分,有人帮是人情。为师已经欠了一大堆人情了,少欠一两个也是好事。你也没有错,一般的人家提到官府就怕了?只是这八仙桌你抬回去吧。我们师徒缘分尽了。” 木头痴想给大师兄求个情,被师娘使了个眼⾊制止。 肥猪康哭泣着,举起八仙桌往外边走去。 袁氏道:“当家的,这古一粮仓的活计还行吧?” 木头痴奋兴道:“师娘,可好哩。我跟师⽗一到粮仓,省布政司带着粮仓的计吏就 ![]() ![]() 袁氏笑道:“哦?我们家木头痴都当了副教头了?” 木头痴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吃面。 林山石尴尬道:“也不知是谁在外边疯传,说我是少林宗师,这说出去不被武林中人笑话吗?阮先生也真是的,既然人已经出来了,就不要再每天三场戏的胡吹了。什么林山石三打倭寇。我出生时倭寇已经被灭了几十年了,我连东瀛人都没见过,怎么打?” 袁氏敲了一下林山石的头,道:“老爷子,你该⾼兴才是。你终于在江湖上成名了!什么三打倭寇,那已经是上个月的戏码了。现在流行的少林宗师恶斗狱卒。说你在监狱里大骂狱官,吐狱卒口⽔,被严刑 ![]() 林山石呆呆地望了望天空,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努力回忆,也记不起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厉害过。 外边又传来了敲门声,木头痴道:“师⽗,又是一批来拜师的,收不收?” 林山石道:“先静一静吧。为师还有些事没想明⽩。” 袁氏道:“爷,黎知府第三次下请帖了,说这次是受范总督之命请你凤凰楼品茶。靖南王长史官又托人送来一些绸缎,说知道林大师不愿收亲家府上的钱,就扯点绸缎做几⾝⾐裳。我原本也不想接的,但这长史官不比别人。当时你还在里面时,就是他帮我们娘儿俩销了通缉。” 林山石抓着短发,道:“明儿去一趟吧。在别人的地界上,好歹女儿现在也是官夫人,免得她难做。另外,也让阮先生别编了,搞得朝廷没了面子,又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来。哎,老婆子,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名利真看得淡了,现在只想守着⽩鹤拳过点安逸的⽇子。” 袁氏道:“你就是太谦让了。你那个少林十大⾼手的牌子又不是假的,早点说出来,朝廷可能早就放了你。这年头,只要是人都欺软怕硬,都只想捞钱不想摊⿇烦。” 第二天,林山石走上凤凰楼时,黎知府和周通判已经 ![]() ![]() 周通判搂着林山石道:“林公,你那个徒弟徐精不错,我要升他为捕头。 ![]() ![]() 见林山石远走,周通判走回凤凰楼,道:“黎大人,范总督也太重视这个人了吧,我怎么看也觉得这武夫没啥本事。虽然他的女儿做了侧福晋,但是毕竟在十三衙门挂了号。而且就在这十几天里,广东、福建、湾台十余起暴动,都与天地会有关。我觉得按照大清律,跟此人走得近还是有风险。” 黎知府冷笑道:“大清律,谁管得着这个东西?你记住,当官的没有犯律的时候,只有押错宝或抱错腿大的时候;老百姓也没有犯律的时候,只有钱不够多或关系不够硬的时候。我不管太师府还是天地会,也不管十三衙门还是靖南王府,我只管四处烧香,让他们都不恨我,自然也都不会动我。否则古往今来几个员官能经得住被人盯着找⿇烦?只要这两年藩王之 ![]() ![]() 周通判竖着大拇指道:“大人英明。” 黎知府斜着眼睛道:“ ![]() 周通判道:“回大人,那个劫狱的天地会徒,已经给他治好伤,走之前我故意给留了逃跑的钥匙,想他该是知道的;靖南王想修缮于山九仙观,已经从户部特批了专款;范总督那儿今年端午的节敬,比往年多给了一千两银子;十三衙门钱公公那,已经送去了几个懂事的奴婢,供公公对食;贵妃赫舍里氏喜 ![]() ![]() 黎知府打断道:“本官不是问这些事。” 周通判道:“哦,已经在女监里找出二十多年轻貌美的姑娘,柳如烟正抓紧教调。大人放心,保管在你那扬州黎家大院內,有⾜够听话的女奴享用。” 黎知府咽了口口⽔,道:“嗯——我们当官的不能只顾自己,还是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下面县的⽔库也修一修,要是黎民吃不 ![]() 林山石和阮如梅坐在酒桌上,一壶米酒,一盘花生米,四个油饼,觉得这才叫生活。林山石道:“先生救了我,又害苦了我,这盛名 ![]() 阮如梅道:“盛名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吹出来的,你觉得累是因为你还没看透,没放下。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捡了个钱包,就拿着。好歹你算是个有真功夫的。我见的世面多了,那些当世大侠,其实大半还不如你。不少都花着银子找我们编故事哩。” 林山石道:“还有此事?我的故事还是停了吧。林某无能,但不愿做个骗子,再编下去都实在没谱了。” 阮如梅道:“没谱才正好显出老夫的本事——说书的事你不懂,不假还有谁看?明儿最后一场,剧本都写好了,不讲太浪费。” 林山石喝了一口酒笑道:“不会又是打东瀛人吧。还一人打败九大忍者——真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脑子是怎样长的。” 阮如梅道:“这次不打倭寇,讲的是林山石勇斗荷兰鬼畜,跟着郑王爷手下大将万云龙,在海船上勇斗西洋武士、收复海岛失土的故事。” 林山石:“前明国王爷?还是算了吧——我听着都胆战心惊。” 阮如梅哈哈大笑道:“如今你是当朝一品的丈人,在这小小的漳州城里,不用这么胆战心惊。说实话你女婿不倒,靖南王不倒,就算犯点忌讳这小地方谁又能拿你怎么样?若是你女婿倒了,耿家倒了,你当你小心谨慎就没人找你⿇烦了?实话同你讲吧,这出新戏是你朋友花了大价钱请我做的,我已经收了订金了,不讲是不成的。” 林山石道:“我的朋友?听说阮先生包个场要三十两银子了,我没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啊?” 阮如梅哈哈一笑,拍拍手道:“出来吧。” 只见两个汉子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位儒雅地一挥扇子道:“林兄,小庙一别甚是挂念,今⽇终于又见到。真是天佑炎⻩,生生不息。” 林山石见是此两人,脑袋剧烈疼痛起来。只好站起回了一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栾、马季齐声大笑。⽩栾道:“这満清鞑子倒是送给林兄扬名立万的机会;如今大江以南,说起少林宗师林山石,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阮如梅也哈哈大笑:“世事如棋局局新,多少事机缘巧合看起来如同神话,可就偏偏发生了。” 马季搂着他道:“林兄可知道,你能出来,一是阮先生大造舆情,二是我们天地会兄弟不分昼夜到处传诵,否则茶楼哪能爆満,又哪能惹得民怨四起,让鞑子狗官不好下手?后来我们还曾组织劫狱,万幸没有太大伤亡,但也重伤了五个兄弟。后来你女儿又嫁了这么硬的夫婿,你就出来得更顺理成章了。我们万云龙大哥可器重你了,派我俩来接兄弟去总坛⾼溪庵共商大事,只怕这香主之位是少不了林兄的了。” 林山石道:“你们真的反清复明?” ⽩栾与马季对望一眼,⽩栾道:“木杨城內真威风,万丈旗杆透⾝红,清朝人复归明主,扯起大旗皆当徒。” 林山石耷拉着脑袋,小时候听村中老人道:这世上最难吃的面,就是情面。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栾奋兴道:“林兄,你还记得我曾说过岸芷山突然起火的事吧?那是老天给出的兆头,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想来从没有哪个异族能一统中原超过百年。当年蒙古据说占地万里,在华中也就几十年国祚。这天下有⾎ ![]() 林山石闻言,也觉得心中有个角落在沸腾,他也对这么多汉人对着那么点満人点头哈 ![]() ⽩栾又道:“也是苍天有眼,送给我们这样一个民望甚⾼的少林兄弟,林兄还有一个女儿嫁到了鞑子的心脏里。这就等于孙悟空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中,満清还活得长吗?” 林山石听到他们居然把自己女儿也算计进去了,也不管自己女儿同意与否,全安与否,突生反 ![]() 马季、⽩栾面面相觑,马季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你可知我们为了你险些死了好几个兄弟。你可知道不讲义气的后果。对不讲义气之徒,本会要钻刀穿桥!有情有义桥下过,无情无义刀下亡!” 林山石心里来气,心想自己这不明不⽩的冤狱,也是被他们圈进去的。睁着虎目道:“呵呵,刀下亡,你有这本事吗?” 马季就要动手,⽩栾挡住马季,眼珠子转了几圈道:“都是自家兄弟,都消一消火。我看林兄也是一时糊涂,刚从鞑子的牢里出来,难免有些杯弓蛇影。林兄你再思索几⽇,大丈夫最重要是恩怨分明,然后是建功立业。我相信林兄是不会辜负自己的好⾝手的——否则你练了这⾝好武艺又是为何?若是担心女儿,你放心,我们在京城也有人,会保护好令千金的。她嫁给汉军正⻩旗,就是嫁给一个汉 ![]() 林山石心想:你们连个县都没有,就想着重回汉人天下,怎么处理満清大员之 ![]() ⽩栾失望道:“你是被鞑子的监狱吓坏了吧?” 马季冷笑道:“外边还传说,你在牢里严刑 ![]() 马季本想 ![]() ⽩栾一呆,叹息道:“没有英雄的民族,真是悲哀。” 林山石道:“需要英雄的民族,才更悲哀。” 马季气急败坏,道:“我看他就是铁了心要做汉 ![]() ![]() ![]() 阮如梅走向前去,劝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这天下反清者能有几人,不反者又有多少,马老弟是打算统统杀掉?此事还是让林山石兄弟自己选择吧。” ⽩栾爷拉住马季,拱手道:“阮先生,我们先告辞了。林兄,望你三思,人生一世,⽩驹过隙,青史留名的机会并不会多,有时错过就是过错。” 见两人走远,林山石突然盯着嚼着花生米的阮如梅道:“阮先生,您到底是何人?” 阮如梅道:“你不是早认识我了吗?一个说书客,一个穷儒生。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林山石摇了摇脑袋,道:“我虽一介武夫,但在牢里也算见过不少奇人,你不像本分读书人。你的眼神也不是儒生的眼神,你没有儒生眼里的奴气。倒有点像我在牢里见过的一位写野史被杀的先生,但也不完全像,你没他那么纯粹。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阮如梅道:“哈哈,还真没想到漳州府居然有人看出来我不属于儒家?确实,我学的是 ![]() ![]() 林山石讷讷道:“这是为何?” 阮如梅道:“不为何,纵横家学的就是这个,我不喜 ![]() 林山石点头道:“阮先生,你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角⾊,你的⾆头就是武器,比少林十八般武器都厉害。你应该被抓起来,因为你比我在牢里面见过的杀人越货的主都恐怖——但我能理解你,你其实 ![]() 阮如梅一震道:“这话有些意思。牢里出来的就是不同。死过一次的人,好多东西比我们 ![]() ![]() 林山石叹息道:“有你们,外边也终会是座牢,只可怜那些善良的百姓了,林某告辞了。”说罢扬长而去。 WwW.WuWxs.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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