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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小说网 > 推理小说 > 蓝裙子杀人事件 作者:艾西 | 书号:43076 时间:2017/10/31 字数:22982 |
上一章 疽之骨附 章三第 下一章 ( → ) | |
第二天早上七点,一位⾼大的、文质彬彬的、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来到一扇钢灰⾊的大门前,刷了卡,推门而⼊。“哟,⽔哥,您今天来得够早的啊!”坐在门口的穿制服的人冲他打招呼。“嗯,早啊,小刘。今天有什么急活儿吗?”他问道。“可能有吧,我也没问。昨儿晚上不是娟姐值夜班吗?您问问她。” 被称作⽔哥的男人点点头,风驰电掣般地通过前台,转了个弯,在储物柜里换了⾝蓝⽩⾊的大褂,锁好柜子,继续向里走。 又转过几道弯,经过几扇门,他都没进去,而是径直走向最里侧的那扇大门口。 里面有个女人赶紧帮他开了门“⽔哥!”女人亲切地招呼他“谢谢您来这么早。”“不碍事的!”⽔哥笑笑,然后急切地走向他小小的金属办公台,拿起杯子。“您慢点儿,我给您沏好茶了,小心烫!”娟子微笑着,垂手而立。“嗯嗯。”⽔哥往杯子里吹吹气“不烫,正好。”呷了一口,他说道:“行了,你家里有事,赶紧走吧。” “谢谢⽔哥帮我顶班。”娟子还在客气着“走之前,我得说一下,您来之前,他们送来一具尸体,您就帮我处理一下吧。”“嗯,行,你走吧。”⽔哥一心品茶,没动地方。是的,这里是停尸房,B市察警局的停尸房。⽔哥一面喝茶,一面抬起头,瞅了瞅盖着⽩被单的尸体,一眼便瞧出来,那下面盖着的是一个女人的尸体。“那好,我走了。⽔哥,就⿇烦你了啊。”娟子准备离开,在门口处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哥你今天养眼了,姑娘 ![]() ⽔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死人有什么好看的!”继续喝着⽔。 ⽔哥的名字里并没有一个⽔字,只因他太 ![]() ![]() 可什么叫作傻大黑 ![]() ⽔哥经常替人加班,所谓经常,当然也不可能太多,因为法医的工作实在很辛苦。但记录显示,他帮别人加班的次数是最多的,而且不计回报。同行给他送些礼物,他总是笑呵呵地说“哦,没事,我都有,不要了”实在推不过去,这才收下。⽔哥如此人品,被称之为“傻”!“大”就很好理解了——⽔哥的块头大,个子大,眼睛大,嘴巴大,甚至连鼻孔都很大,还好不是朝前翻着。这一点和时下常在媒体见到的某姐还是有所不同的。“黑”也很好理解。他的肤⾊就是很黑,特别是在停尸房这个时常铺盖着⽩被单的世界里,他显得更黑。 最后是“ ![]() ![]() ![]() ![]() ![]() ![]() ![]() ![]() ![]() ![]() ![]() 几分钟的工夫,⽔哥喝下了一杯热茶,站起⾝, ![]() ![]() ![]() 被单之下果然躺着一具女尸,看起来很年轻,三十岁上下的模样,面容姣好——至少从死人的角度来说,这就算很不错了。不用多说,您也能想到他们平时见到的都是什么样子。 尸体平躺在 ![]() 女尸的⾐服还没有褪下,确实是自己上班之前被送来的,娟子几乎来不及作什么处理。 对于男人来说,脫女人的⾐服没准是件 ![]() ⽔哥为女尸脫鞋的时候,微微地愣了愣神。 他歪头瞧瞧放在证物袋里的⾐服,翻过它的标签来看了看:翠贝卡。姑且不说这牌子好不好,单看⾐服的外形和质 ![]() ![]() 细细再一观察,女尸的脚踝处肿 ![]() 可仍然是不对劲啊。⽔哥将鞋举在眼前,反复端详,发现鞋子里多少也有些尘土。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看着,忽然被外面的来人给打断了。 “哟哟!⽔哥,咋回事,想不到您还是个恋物癖啊!闻闻,香吗?”进来的察警叫王昭,与⽔哥关系最好,因此说话也全不忌讳。“你小子少扯淡!”⽔哥把鞋放下“昨晚上又一宿没睡吧,要不要来杯茶?”“不用了,弄完这个,就可以回家觉睡了。”王昭大大咧咧地靠着停尸 ![]() 王昭同样的 ![]() 不远的办公台上还有已经被打包的其他物品,看起来都是这女人随⾝携带的。“嗯?”王昭戴好手套,打开提包,从中取出一只钱夹“这还不是抢劫。”“对!”⽔哥指指女人胳膊上和腿部的淤伤,似乎有些⽇子了“这女人遭受过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升级后,演变为杀 ![]() ![]() ![]() 好一会儿王昭都没说话,他盘算着什么样的人具有如此实力,想了半天,只得出这人肯定受过训练这一条结论,没什么帮助。“我明⽩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说,这样利落的杀人方式与通常的家庭暴力,有很大区别?” ⽔哥点点头。“好吧,我明⽩了。继去年之后,咱们市又出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专业人士。”王昭半开玩笑地说,并没有拿⽔哥的话太当回事。 ⽔哥有些不満意,可没说什么。凭借隐约的直觉,他觉得这案子很蹊跷,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办案总归是察警的事,和自己无关。 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打扮⼊时的年轻女人会穿着一双破鞋,被人掰断脖子,横死街头?“没事的话,我就走了。”王昭拎着证物袋,刚要离开停尸房,就被堵了进来。 堵住他的,其实不是人,而是又一张安装了滚轮的停尸 ![]() 一个早上连续送来两具尸体,这在B市是极为罕见的。虽然B市绝非天堂,各类刑事案件也不少见,但像这样⾼密度连续发生杀人案的情况,也是绝无仅有的。 第二具尸体仍然是具女尸。 ⽔哥签接收单的时候,王昭耐不住好奇,已经掀开被单往里瞧了。等⽔哥签完字,王昭仍没有放下被单,而是目光呆滞地继续往里瞧。“你⼲吗呢?”⽔哥过来一把掀开了被单。 只见冰冷的停尸 ![]() 女孩至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死前还化着很浓重的妆——大大的、涂黑的眼圈,长长的、 ![]() ![]() “非主流”王昭的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词。无论是“非主流”还是90后——这些在成年人嘴里多少带了些贬义的词汇,都不能为她们的死亡抚平伤痛。实际上,不管她们愚蠢冲动也好,还是卖弄青舂也罢,非主流本⾝恰恰是她们表现自我鲜活生命的印记。正是由于表现,正是由于轻狂,才恰好成为她们活着、她们美丽、她们存在的见证。这种活力,是成年人所不具备的。 而今,作为成年人,不管你是鄙视她们也好,还是讨厌她们也罢,她们中的活生生的一员的尸体出现在你的眼前,仍然是无法接受的现实。 她才只有十五六岁而已!王昭僵住了。 ⽔哥也僵住了。 愣了好半天,王昭才说:“唉,⽔哥,今儿辛苦您了。要不是您来替班,也不至于赶上这样的事。” ⽔哥没吭声,慢慢地用清⽔冲刷着女孩的⾝体,帮她擦洗⼲净了,却没有帮她合上眼。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才开始检验她的尸体。与之前送来的陈真佳子不同,这女孩被发现的时候就是全⾝⾚裸的,⾝上还沾満了泥。昨晚的大雨没能冲刷她的⾝体,因为她是在工地的沙堆里被挖出来的。没有钱包,没有⾝份证明,没有任何随⾝物品,死后被埋在沙堆里,直到第二天早上被工地人员发现。 她的嘴里、鼻子里全是沙子,假睫⽑丢了一只,这些都给验尸工作增加了困难。不过,杀人手法仍然清晰可见。女孩的脖子处有一条明显勒过的痕迹,勒得如此之深,陷进了⽪⾁。“⾆骨都断了。”⽔哥摇了头摇。王昭没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除去沙子刮蹭的伤痕之外,躯体上再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哥忽然停了下来,转⾝回到陈真佳子的停尸 ![]() “死前发生过 ![]() 然后他又回到女孩的停尸 ![]() 也对!一天早上同时出现两具尸体,均为女 ![]() 王昭带着一大堆证物离开了。他得先去鉴证科,然后赶回队里,与大家商议。 王昭走后,⽔哥坐在办公桌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见鬼!为什么这尸体我有似曾相识的 ![]() 他站起来,想要做些什么,可是除了看着两具尸体发呆之外,没什么可⼲的。 他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是打给档案科的一个朋友,他向人家客客气气地询问自己三年前是否连续解剖过两个女孩的尸体。“三年前?”对方笑起来“⽔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不,不!我没有开玩笑。我总觉得今天检验的尸体,三年前我见过类似的悬案!注意,是十五六岁的女孩被杀,被勒死的,你去看看有没有记录。”“连环杀人案吗?奇怪了,刚才王昭也让我找。我这刚抬起 ![]() 三年內,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被杀,被勒死,这样具体的检索是非常容易的。前面也说过,B市并非天堂,可也绝不是地狱,此类恶 ![]() 十分钟后,电话没打来,王昭倒是回来了。“⽔哥,我来拍几张照片。顺便跟你说一下,三年前确实死了两个女孩,案子至今悬而未决,没想到现在杀手又回来作案了。”“哦,他跟你说了?”“对,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正好我要过来,就顺便告诉你。”“三年…” “是啊,三年!没想到啊,原以为那案子忽然停止,就那么结束了呢!”王昭端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取证“话说回来,现在还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时隔三年的两个案子确系一人所为,所以还要进行进一步的比对。” 进一步的比对吗…“行了,拍完了,我走了啊。”王昭忽然关切地看了看“⽔哥,一早上忙活了这两宗尸检,刺 ![]() 三年前震惊全市的“少女杀手”如今又回来了,照例是针对未成年女 ![]() ![]() 刘队与麦涛的关系相当微妙。麦涛既可以叫他队长,也可以叫他岳⽗。年轻的麦涛之所以能成为犯罪心理师,也是他老人家一手举荐的。不料,麦涛上任的第一宗大案,正是这一系列“少女杀手”案。失败的可不仅仅是察警而已,麦涛也被牵连其中。自己介绍的人出了问题,案子又破不了,在双重打击面前,老队长觉得自己受了奇 ![]() 而今凶手再次降临,麦涛却又辞去了犯罪心理师的职务,老队长一时间左右为难。 为难归为难,却不能无动于衷。他马上率全队人员成立了专案组,调动全部精英没⽇没夜地办案自然不在话下。电话几次抓在手里,却又放下了。 平心而论,老队长觉得这是重新招募麦涛的好机会。他了解麦涛的 ![]() 刘队长为难的这工夫,麦涛倒是睡了个好觉。昨晚与艾西的相识,起初是非常愉快的,后来就不那么愉快了。因为涉及遗产和律师的小花招,他不那么痛快。 不过打车回家后,他的心情很快好转了。家里还有娇 ![]() ![]() ![]() 从天光大亮到太 ![]() ![]() ![]() ![]() ![]() 刘队长的女儿刘安心在浴室洗漱,麦涛窝在沙发里,惬意地把腿两扔在茶几上,懒洋洋地 ![]() 如果起得来的话,早上看看电视,也算他的习惯之一。 恰好电视里播出的是新闻,只见屏幕里一帮人叫叫吵吵,人头攒动,也不明⽩是啥意思。 这是法制新闻,麦涛本不 ![]() 不过,主持人那一句话,叫他准备换台的手指松动了。“今天早晨在工地里被发现的女孩尸体,被认为是三年前少女杀手案件的延续!” 啥?!麦涛一下子从沙发里蹿起来。什么延续?!到底是怎样延续的呢?其实主持人 ![]() 不过按照工地导领们的意思,这事就该完了。他们可不希望事件曝光,影响了施工进度。可难免有好事的工人,悄悄拨通了媒体的电话,说不定还能指着媒体给点报料费呢!于是,媒体蜂拥而至。等他们来了,多少也有些失望,毕竟尸体已经被警方带走了。看不到尸体,报料过程大概有些没劲儿。可是少数几个工人热情不减,上蹿下跳地作着指引和介绍。尸体是在哪儿被发现的,那一铲子是谁挖下去的,等等。电视里都是些有趣但无用的信息。“看什么呢?”安心在浴室里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道。“哦,没什么,瞎看。”麦涛立刻关上了电视,怀揣着心事,慢悠悠地走进浴室,从后面抱住了 ![]() ![]() ![]() ![]() ![]() 两人面对面地坐下,她才问:“说吧,什么案子?我知道吗?”“你当然是知道的,那时咱俩还在 ![]() 我什么呢?回去吧,不合适,当初离开队警是麦涛自己一个人的决定,人人都挽留他,可他不听。现在回去,不闹笑话吗?不回去吧,当然也没什么关系,现在吃喝不愁,工作轻松,也很踏实,只是心里难免留下遗憾。 麦涛说不出话, ![]() ![]() 这时候说声谢谢,是微不⾜道的。麦涛把 ![]() 想了又想,他想起了艾西。 前天还是陌生人的艾西,能够如此信任吗?他心里也画了个问号。 思前想后,他决定先给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岳⽗很快接听了电话,告诉他,现在要忙着去开记者招待会。因为蜂拥而来的记者们已经把察警局大门给围了个⽔ ![]() ![]() 艾西倒是个例外。心理咨询中心平时客人少,周末和假期时客户才会猛增。他正⾼⾼兴兴地数钱呢,来不及关注其他事… 从心理医生变成人私公司的老板,相当于从专业人士向经营者转了型,这就意味着接触专业工作的机会越来越少,需要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组织、管理与经营之中。艾西心知肚明,作为老板,他需要对整个咨询中心的“前途”和“钱途”负责。 作为一个越来越精明的商人,艾西做得井井有条。可他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专业知识,毕竟这曾是他活命的本钱,他舍不得它。这就造成了他越来越忙的局面。除了打点生意之外,中心接治的疑难杂症,常常也要经他处理。周末是客户云集的大⽇子,艾西就特别忙,差不多到了中午一点,送走了一位客户之后,他才忙不迭地偷偷松了一口气。秘书给他订的外卖早已凉了,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坐在办公室里吃一些残羹冷炙。即使这样,吃了两口,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昨天的劫持事件到现在也没个下文呢!此事让人印象深刻,艾西自然还历历在目。艾西记得,自己与古德曼律师分手之后便回到楼上,撞见新来的咨询师与客户表情诡异,回到办公室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头,在那之后,年轻人又劫持了前台姐小和自己。可见,他最初劫持的对象不是自己,不是前台姐小,而是咨询师。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这次劫持事件发生的呢?他还没搞明⽩,就忙于向警方作出解释以及应付媒体了。即使艾西想出名想疯了,他也不希望此类事件再来一次! 冷饭硬邦邦的,噎住了他,急匆匆灌下两口⽔之后,他立刻让秘书把新来的咨询师给叫来了。新来的咨询师是个年轻人,说是年轻,其实比艾西小不了多少,至少研究生毕业,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走进来,看得出仍为昨天的事惴惴不安,又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意图,就垂着手在门边恭恭敬敬地站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来!请坐,请坐!”艾西倒是很客气。咨询师犹豫了一下,这才走过来,在办公桌对面坐下。艾西不想吓着他,尽量柔声问道:“怎么样,在咱们这儿工作还习惯吗?我看你前两个月已经过了试用期,导师的评价还是不错的。”“是,还好。”咨询师嗫嚅道。“嗯,那就行。我请你来,不为别的事,只是想了解昨天的事请是怎么发生的。”“哦!艾总,我错了。”咨询师显然会错了意,马上站起来。“不,我不是说你逃跑的事情,而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劫持你呢?”咨询师有些诧异:“这…艾总,我是按规矩办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狂。”“突然发狂,怎么回事呢?” “是这样的,艾总。您立下的咨询师守则,我记得是第二十八条,如果当事人有威胁到自⾝ ![]() ![]() ![]() ![]()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理咨询工作是⾼度犯侵隐私的,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咨询师没有必要确定当事人的实真⾝份。就好像你去医院看病,不使用蓝本(医疗险保)的情况下,你愿意叫张三、李四都行,没人管你。何况心理咨询也不纳⼊医疗险保之中,就更没必要去追究当事人的实真姓名了。“他进来的时候还好,不肯说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我随口说了两句,让他放松一下。可他的表情始终很严肃,还不是一般的严肃,透着点坏坏的 ![]() ![]() 杀人…艾西没吭声,在心里默念着:杀人,杀谁?为什么杀?咨询师继续讲述:“我当时吓了一跳,认为他在开玩笑,不过他的表情可不像。我想安稳他的情绪,就说:‘那好吧,不过你得先跟我谈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算是坐下了,说:‘详细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到了现场就立刻会明⽩了。我很认真地再告诉你一遍,今晚肯定有人被杀,我现在来找你,那边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危险,你懂了吗?’” 艾西听懂了。谁都能听懂这段话,但是谁也不理解这段话的实真含义。“我知道他很认真,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咨询手册里没有写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走。所以,我便提议说,这事是不是找警方来处理更好一点呢?艾总,你猜他说什么?”“猜不着…”“他说:‘如果我能找察警,还用你们⼲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可以告诉你,来你们这儿之前,我刚给察警局打了电话。接线员姐小告诉我,如果不说清楚出事的地点和事件內容,他们不会出警的。而且,她还好心地告诉我,你们中心就在不远处,我应该到这儿来看看。’”…呃,接线员姐小是拿你当病人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怪不着谁。想想看,心理咨询中心来了客户,动不动就说杀人,谁都会拿他当精神错 ![]() ![]() ![]() 他对劫持者产生了好奇,很想亲自接治一下,不过人还在察警那儿扣着吧,回头再说,也不急。 他打算安 ![]() ![]()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话说出来“零零——”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艾西不是什么大老板,电话当然也要亲自接听,何况来电显示是古德曼律师的手机号码。他点点头,示意咨询师没事了,可以离开了,随后抓起了听筒。“哟,我的好人先生,电话来得正好。您不给我打,我还要给您打呢。”艾西兴冲冲地说着瞎话。“是啊,是啊。”电话那头的古德曼也很⾼兴,至少听起来是这样“小艾呀,怎么样,昨天大出风头吧?我老婆在电视上都看到啦。普及预防犯罪的知识!有一套,你小子有一套!”“哪里哪里,还不是多亏了您的提携。嘿嘿。” 律师老 ![]() 不过这电话毕竟是古德曼打来的,他多少处在了下风。绕了一会儿,他旁敲侧击地假装顺便问道:“哎,小艾呀,昨晚你可曾注意过一个人吗,和你同样坐在嘉宾席的?” 这时候,装傻是不好使的,越是装傻就越暴露,所以艾西 ![]() 这一军将到了要害,古德曼咯噔一下止住了笑,末了他也只能承认,此麦涛正是彼麦涛。“哦,那老哥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调查些什么呢?”“哦,没有没有,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什么他妈叫随意啊?艾西心里骂了一句,嘴上⽪笑⾁不笑的“老哥你要有心让我调查,我还是可以试着接触他的,有什么事包在我⾝上了。” 艾西很清楚,古德曼显然想让自己帮忙,所以才有了昨晚的事情。可他尚未察觉自己已经被卖了,更不敢找麦涛对质,所以艾西可谓有恃无恐。 玩呗,他想,无伤大雅地玩一玩呗。 古德曼见他肯帮忙,自然话也说得明确了一些。他希望艾西和麦涛成为朋友,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做,他可没说。 他没说,艾西自然也不问。俩人哼哈一阵,挂上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完,来不及再吃上一口饭,秘书就带着记者走进了办公室。 原来,今天早上那具女孩尸体一经发现,媒体便立即竖起了鼻子,嗅到了绝好的新闻热点。不过,一拥而上堵在察警局门口是没什么好处的。大家都得到同一手资料,同时曝光,这就等于人人都咬了一口⾁,可谁也没咬到最大的那一口。于是,有些灵光的媒体人就想到了从社会上挖掘相关素材。艾西昨天下午制伏劫持者,晚上上了电视节目,又正好是心理专业人士,当然是很好的采访对象。于是,有些关系不错的媒体便来登门拜访。对于上午的女尸,艾西忙得不可开 ![]() ![]() ![]() ![]() ![]() ![]() 至于你是真的在推,还是在人多后只把两手放在上面装作在推,这就无所谓了。关键是,你让人们看到,你是第一个在推石头的人。 媒体对这一番言论颇 ![]() ![]() 媒体走后,艾西可不清闲。牛⽪吹出去了,一点不⼲可不行,多少也要做做样子。于是,他随即召开了董事会。他现在可是王者风范,一言九鼎,能来的都来了。开完董事会,事情基本敲定了。接着,他又去和各部门的负责人讨论具体的执行计划,忙得不可开 ![]() 放下艾西不说,我们把时间往回倒一些,来看看察警局这边的情况。 刑队警的刘大队长挂上了女婿麦涛的电话,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这次发布会举⾜轻重,任何不了解內幕的人他都不放心,选来选去,他决定亲自上阵。 他是刑队警的老字辈,一生破获重案大案无数,为人沉稳坚強,面容严肃正直,叫人不敢心生歹念。他往那里一站,就表明了察警局拿下这一大案的决心和力度。 他不仅是麦涛的老泰山,也是察警局的活泰山。 可眼下的局面,让这位活泰山也难以应付。 媒体一开始的提问还好,他们问道:“本案是否与三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有联系?” 这类问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答案:“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案和××案之间存在必然联系,随着进一步的调查取证,警方才好确认。”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 三年前的两名受害者均为青舂年华的少女,现在也是;三年前的受害者⾝上没有采集到体 ![]() 媒体的第二个问题也还好:“如果罪犯系同一人,那为什么他销声匿迹了三年?官方对此给予什么解释?他是否因为其他罪状被捕过呢?”这个问题别说媒体了,刘队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其他小罪被捕的说法其实是靠不住的。一直以来,B市的治安状况还是不错的。B市监狱虽然算不上空空 ![]() ![]() ![]() ![]() ![]() ![]() ![]() ![]() 调兵遣将是个漫长的过程,专案组很快忙成了一锅粥。 与专案组的忙碌对比,停尸房里⽔哥悠闲地喝下他这一天的第五杯茶。 B市非正常死亡的人并不多,因此加上下午又送来的一具尸体,一天三具已然是破天荒的数字了。 下午来的尸体,死亡原因一目了然:天气太热,老人受不了酷热,突发心⾎管疾病,靠在墙边一命呜呼了。老人的⾝份很快得到确认,中午便有子女来认领,⽔哥尽了尽义务,陪着人家难过了一番。眼看着到了下午,这一天也就算过去了。闲下来,⽔哥一边喝⽔,一边回过头来打量着⾝后存放尸体的冰柜。一个个⽩悠悠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的头部。 他便想起陈真佳子来。 他知道,这个和他素昧平生的女人死了,而且死得 ![]() 他也知道,连环杀人案出现后,察警局其他案子都要暂时搁置,一切要以社会的稳定团结为大局。这类事件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他总觉得,真佳子的案子并不难破。有⾝份、有工作、可能也有家庭的女人,不至于没人管、没人问。 可确实就是没人管、没人问!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居然没人来认尸!0000他于是很茫然,茫然之余,他这个法医也做不了什么,只好给王昭打电话。“哟,⽔哥,你一闲了,就给我找⿇烦是吧?”听得出来,王昭正在跑外勤。“呵呵…”⽔哥傻笑着“怎么,这是回家啊,还是⼲活啊?”“回家?下辈子的事了吧。还不错,我没被选进专案组,进去就更惨了。”“哦,你没进去啊。你不也是刘队的得力手下吗?”“是啊,不过三年前的案子我没经手。说是没进去,我看也差不多。老头子的意思是,我先尽快去把陈真佳子的案情了解一下,如果和连环杀手有关系,我调回去;要是没关系,顺手破了也就是了。”“那好!”听他这么说,⽔哥也就放心了。估计下午也没活,提前走呗,也没人拦着。 ⽔哥踏踏实实地下了班。王昭可没那么走运,昨晚睡了两三个小时,现在他打起精神,开车去办陈真佳子一案。陈真佳子的⾝份很快便得到确认:现年31岁,非B市户籍,八年前大学毕业来本市发展,很快与某男坠⼊ ![]() 一般家庭暴力升级致死的案子,通常前夫之类的人是最好的怀疑对象。王昭先是到真佳子家里报丧,见到了她的女儿和照顾孩子的一个远房表亲,哄着孩子玩了一会儿,让她不哭不闹的,而后出门赶往她前夫的工作地点。不一会儿,他便见到了她的前夫:典型的B市人,说话带了点腔调, ![]() 得知前 ![]() ![]() 王昭端详了半天,没瞧出什么明显的破绽来,就问:“您也明⽩,该问的我总是要问的。昨晚九点到十点,您在哪儿?”“您问吧,我理解。昨晚上公司搞项目会,我一直盯着,直到会议结束,大概十点半了吧,然后司机送我回家。”男人略带哭腔,哑着嗓子回答。男人是一家公司的副总经理,一帮出席会议的员工都能作证,甚至其他公司的大客户代表也从电话会议中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他正是会议的主持者。“那好,您前 ![]() ![]() ![]() ![]() 王昭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又问了几个问题,转⾝告辞。“那个…您看,我女儿的监护权…”他嗫嚅地问道。“如果您去要的话…”王昭笑笑,觉得这笑容也有些涩涩的味道。就像⽔哥那样,他忽然也觉得真佳子很可怜。人死了,女儿的监护权自然也就归了前夫,⽗⺟的问题遗留到了孩子⾝上,倒霉的只能是孩子。 不过家长里短的琐碎事,王昭顾不了那么多。他赶回警车里,取出还在证物袋里的陈真佳子的手机,查看电话记录。的确,真佳子在昨天下午接到过前夫的电话。手机是旧款的,没有通电话的时长记录,不过仍然显示真佳子在昨晚六点前,曾拨出三个电话。 前夫的叙述中有这样一句话:“她当时应该在下班的路上,说要去朋友家。”那三个号码之中的一个,应该就是那位朋友。如果她真的去了,那么这位朋友很可能就是真佳子死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而这个人的嫌疑,也是最大的。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察警是不会给你打电话的,因为他们都会上门解释。” 也许对于惯犯来说,这样的说法是合理的,不过天下哪有那么多惯犯。王昭并不知道这三个手机号码的主人是谁,他当然要先打电话确认,并且就是用真佳子的手机拨打。 接电话的是一女两男。他们本来都以为会听到真佳子的声音,至少也该是个女声,没想到却是个男人。因此他们吃惊不小。 而且,在得知这个男人还是察警时,他们就更 ![]() ![]() ![]() ![]() 王昭一边跟着那人进了屋,一边环顾四面:房子宽绰,客厅很大,只是 ![]() 王昭摆摆手,继续四处打量。男人似乎是做平面设计的,要么就是画师,墙壁四周挂了一些作品。王昭不懂艺术,但那些画作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这个,刚才电话里我也说过了,您的女友遇害了。”“哦!”男人划拉开几本杂志,也一 ![]() 王昭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没言语。“算了,不管你们怎么想吧,事到如今,我有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呢?承认你 ![]() 不管此人是不是凶手,王昭都对他产生了一种厌恶 ![]() ![]() ![]() 做完之后一起吃的饭,我就问她,前两天夜不归宿,⼲什么去了?” 王昭打心眼里鄙视这孙子:好嘛,这么重要的问题不早问,做完了你倒想起来了。再说,人家又没嫁给你,家里还有孩子,你他妈管得着吗?!“丫跟我说,加班。哎,您想想,一⼲培训的,没事加什么班啊?还两个整宿的夜班。后来我俩就吵起来了。丫当时穿着⾐服呢,忽然踹了我一脚,开门就跑。踹得还 ![]() 一个喝醉酒的打女人的家伙,说着不堪⼊耳的话,王昭本没什么趣兴,忽然听到这一句,眼前便一亮。“那人怎么了?”他赶紧追问道。“什么怎么,不怕你笑话,丫把我给打了!你瞅瞅!”男人脖子一梗。 王昭没瞧见什么,凑近了瞧,还是没有什么。“瞧哪儿呢?瞧我手腕子!”“让我瞧手腕子,你倒是伸出来啊!”王昭一看,男人的右腕上确实有一大块淤青,似是被人扭过。如果说陈真佳子有这般力气,那就太夸张了,确实像是男人所为。“就这样?”王昭眨眨眼,还问。“对啊,就这样,还能怎样?”“他没揍你啊?”揍你也活该!“这就行了,还他妈敢揍我?”“哦,之后你去哪儿了?”“哪儿也没去,回家了呗。”——这还真是个够爷们儿的男子汉的做法!“陈真佳子呢?”“我他妈哪知道,跟那野汉子回家觉睡去了吧?昨晚上我一帮哥们儿都来了,那小子肯定也住这边,回头叫我们碰见了,嘿,不弄死丫才怪。” 谁弄死谁呀!王昭在心里骂了句。 这本来只是王昭无心的咒骂而已,没想到当天晚上,咒骂便应验了——这家伙真的被人弄死了。 而且死状惨不忍睹,脑袋都快让人撅下来了…如果将世界上最具有怀疑精神的职业排出个TOP5的话,察警和教师绝对名列前茅。他们怀疑别人的 ![]() ![]() 王昭相信他说的话吗?不!一个醉鬼,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所说的话,即使在普通人看来,也不太具有说服力,更何况是察警了。 可王昭又找不出什么怀疑的理由来。真佳子昨晚的确和其他男人有过接触,只不过她男友可能将这事情夸大了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断呢?其原因就是真佳子脚上那双不伦不类的鞋子。 一双鞋所附带的信息并不多,可王昭在停尸房和证物组确实仔细地观察过,这也不需要什么过人的眼力。鞋子的尺码是38的,穿在真佳子的脚上略微有些显大。当然了,这不算什么关键线索。现在的鞋子由于生产厂商的不同,尺码经常并不统一,一个人的家里既可以有38号的鞋子,也可以有37号甚至39号的,不⾜为奇。这早已不是“文⾰”的年代了,当然没必要将尺码、颜⾊、模样都统一化。 不过,王昭此前去过真佳子的住所,注意到了一些事情。据真佳子的前夫 ![]() ![]() 这就产生了至少两种合理的推论:1。真佳子或许曾经搬出过,在他们分居或发生严重争执的时候,最后由于离婚协议,她又搬回来了,不过那时候搬家打包的用品有些是从未拆封的,因为用不着;2。离婚后真佳子可能找了新的男友,确定了关系,打算搬过去住,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事情吹了,准备好的箱子也就没有再拆封。 至于后一种可能 ![]() ![]() ![]() ![]() ![]() DNA的取样过程,中外都没什么区别,不必赘述。王昭警告了这男人,让他老实在家待着,随时听候传讯,便告辞离开了。他其实应该把他带走,至少带回察警局关一个晚上,这样就不会又闹出人命了。王昭犯下的错误直到第二天才会应验。不过现在,他完全想不到这么多。他沿着楼梯下了楼,并没有马上离开小区,而是按照真佳子男友的提示,在附近转了转。无论真佳子是如何崴了脚,至少她连鞋跟都没有留下,也许是被清洁工扫走了吧。王昭沿街绕过了几幢楼,来到那男人描述的位置。他抬头看看邻近的两座⾼层塔楼,又四处张望,几个垃圾筒 ![]() 又转了两圈,走访了附近几家饭馆和小卖部,没人记得昨晚发生的那一幕。徒劳无功,他只好返回察警局。时值夏秋之 ![]() ![]() 这时候,艾西仍在他的公司里上蹿下跳,忙着他的商业计划。麦涛陪老婆逛了一天街,精疲力竭地把大袋小袋往车上装。只有唐彼得优哉游哉,无所事事。 唐彼得年岁大了,不习惯看电影都去网上下载,更不愿意窝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总是到附近的小摊上,花十块钱买盗版的DVD回家看,至少可以把脚放在小凳子上。 什么叫作年岁大了呢?其实唐彼得 ![]() 看盗版碟的这光景,他吃下了一碗速冻馄饨,又拿起手机,几次想给老婆打个电话。今天老婆又加班!咋老是要加班呢? 没忍住,他还是拨了出去,电话转到了语音信箱。彼得无奈,把手机扔向一边。不知从何时起,老婆开始变得很忙,越来越忙,忙得不可开 ![]() 窝在沙发里看碟,直到看完了,演员表都放完了,他还窝在那里,一动没动。 百无聊赖之中,他便想起了陈真佳子。为什么会想起她?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女人让他觉得 ![]() ![]() ![]() ![]() ![]() 他摸过她的脚了,她的脚还算漂亮,圆圆润润的,可不肥,上面有一条⾎管,那也是常年穿⾼跟鞋弄出来的。他摸它的时候,心里可没什么 ![]() 想起陈真佳子,也就想起昨天那男人来。彼得不自主地笑了一声。他生 ![]() ![]() 他在盼望着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一天他的手机没有响起,至少真佳子没给他打过电话,为此他有点失落。 他希望了解她,可不是了解她的⾁体或者每一寸肌肤。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帮她。她离了婚,有孩子,生活难免一塌糊涂。她做着什么职业?有没有发展?反正她选男人的眼光是有待提⾼的。 这不像是和女人相处,倒像是朋友、大哥哥甚至是⽗亲。 等到彼得搞清楚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之后,不 ![]() 彼得伸出大手拍一拍脑袋,心说得啦得啦,偌大一把年纪了,少胡思 ![]() 彼得顺便扔了垃圾。他喜 ![]() ![]() 抬头看看月⾊,他 ![]() ![]() ![]() ![]() 他沿着楼 ![]() 忽然⾝后呜的一阵冷风,彼得没明⽩怎么回事,只下意识地一缩头。他个子⾼,脑袋又不能缩进脖子里,所以照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哎哟!”彼得大叫一声,捂着脑袋转过⾝。黑影之中有人手持 ![]() ![]() 那人要往回夺 ![]() 彼得刚要骂,定睛一瞧,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哟!这不是昨晚那个浑小子吗!“好小子,你不学好,还来找我报复。”彼得是个老实人,不问明⽩了,也不随意动手。 “放 ![]() ![]() ![]() 死了…真佳子死了…为什么会死了呢?昨天从我这儿出去,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小子杀的?不,不会吧。以这小子的 ![]() 这是怎么回事?! 彼得犹豫之间,那小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抄起一大块脏兮兮的玻璃,照着彼得的脑袋砸去。啪!啪!杯子摔落在地,咖啡溅到了⽩ ![]() 艾西一惊之下,睁开眼,低头看看。 唉,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没法子,洗洗吧,趁咖啡渍难以去除之前。 办公室里也不知道 ![]() ![]() 洗手间內,他先是掬一捧⽔洗了把脸,然后才把腿抬起来,拽着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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